直到姍姍看他們看傻了,便對他們偷偷調皮地眨了眨眼,隨後才一本正經地說:“那醫館的事,就有勞嚴兄安排了。“
嚴旭堯和嚴煜這才無奈地笑了笑,嚴煜也拱手道:“定不負襄王所托。“
兩人這才相識一笑。隨後將白軼送到來時的那個偏門,任由她獨自回宮了。而白軼看看天色已晚,也沒有再耽擱,疾步往皇宮走去。因為有禦賜的腰牌,守衛們直接放了行,白軼便直接去往太子的東宮。
白軼並不知道,其實從她午膳後離開皇宮,太子的探子軍團——鳥兒們,就派了兩三隻鳥兒一直跟著她。上次給鳥兒們喂食的時候,南宮宸便已經跟鳥兒們交代了,說白軼是自己的義兄,讓鳥兒們以後多注意白軼的行蹤,倒也不是想監視,而是怕白軼孤身一人在京城會遇到什危險。如果有,南宮宸也可以根據鳥兒們的及時預警,盡快去救他。
所以白軼回宮的事,鳥兒們也早已先一步跟太子匯報了。等白軼走進太子寢宮的時候,便聽見了一陣悠揚的古箏樂曲聲,她循聲走了過去,屏退了路上遇到的幾位宮人,走到涼亭,才發現太子正在撫琴。見他走近,南宮宸也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彈奏著,甚至隨著音樂吟唱到: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將。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鳴,食野之蒿。我有嘉賓,德音孔昭。
視民不恌,君子是則是效。我有旨酒,嘉賓式燕以敖。
呦呦鹿鳴,食野之芩。我有嘉賓,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樂且湛。我有旨酒,以燕樂嘉賓之心。
這不是五年前,她給翠枝的小曲嘛?莫非太子想起來了什?白軼心中一驚,但故作鎮靜,靜靜地聽著。待太子唱罷,她立刻拍手叫好道:“好曲,好曲,怎太子今日竟有如此雅興。“
太子不答反問到:“不知義兄,今日下午辦事可還順利?“
白軼鎮定地回答道:“我奉師傅之命,去拜會了一下師傅的老友,聽音閣閣主。順便請他幫忙設立醫館之事。“
姍姍覺得她日後定是要經常跟嚴煜來往的,所以也沒什好隱瞞的。太子一聽,確實如鳥兒們所報,他去了聽音閣,雖然他還不明白為什白軼要特意穿上黑衣、帶著鬥笠去聽音閣,而且還不走正門,但此刻見姍姍並沒有瞞騙他,心情還是好了一些。他也知道姍姍不想借助皇家的力量建立醫館,反而更願意尋求江湖的力量幫忙,便也沒有再多問。
他隨後又問到:“義兄可聽過這首曲子“
“不曾”,白軼淡定地答道:“不知這曲子出自何處?“
南宮宸聞言笑到:“這首曲子在京城很流行。“
“哦?“白軼不解地問:“許是我多年不曾來過京城,竟有些孤陋寡聞了。”
“這首曲子流行於五年前“,南宮宸解釋到:“最早出自當時的京城名妓翠枝。此後便被京城的各大酒肆、紅樓作為迎賓曲,傳唱至今。”
“竟有這樣的妙人,不知現在可否還能見到這位翠枝姑娘?“白軼故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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