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毅被師姐這一下捏得生疼,脖子都緊了起來,趕忙扒拉開科爾黛斯還要繼續發力的手,說道:“師姐,要是我們幫索菲亞公主提高卡斯馬皇室的權威,姑且不說她能不能把加爾文先生的研究傳承下去,萬一卡斯馬女皇繼續信任宰相法列夫,那你的報仇怎辦?”
科爾黛斯也沒放鬆,緊盯著周培毅閃躲中的脖子,說:“這是兩件事。加爾文先生的遺產必須被保護下來,他唯一可能存活的弟子如果成為了皇族,也有利於學派的生存。這是你、我,作為雅各布老師的學生,必須要完成的任務。我個人的恩怨,我會擺在這件事情之後。”
周培毅點點頭。處於個人利益與情感的考量,他也希望葉子能在共同鬥爭中走到最後,她還必須麵對聖城可能的追殺,麵對“天妒”的宿命。她是周培毅回家唯一的鑰匙。
此前,不管是在拉提夏地下世界的混亂,在卡爾德涉及食品膠囊的危機,還是之後托爾梅斯拿回雷奧費雷思公爵之位,都不過是貴族圈外層的權力爭鬥。
這一次完全不同。
無處不在的威脅,各懷鬼胎的貴族,隱藏在看不到角落的陰謀,和那些移山填海的強大能力者,都讓原本就複雜的利益鏈條更顯得紛繁複雜。
不僅需要更多的情報,還需要更多的力量。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科爾黛斯問道:“這次,不去找‘貓屋’了嗎?”
周培毅搖搖頭:“我們在獲取貓屋情報的時候,也會被他們在情報中加入的傾向所誤導。我總是在想,雷哥蘭都人到底希望從我這得到什。他們並不值得信任,我不能把自己的底牌暴露給他們。”
“如果你的底牌是指你的能力,那確實是漂亮的能力。”科爾黛斯坐到周培毅身邊,檢查著他身體上內斂而微弱的場能,“從你的描述,對方至少有五等的場能,比我印象中的羅拉德和老師都要強很多。”
周培毅歎了一口氣:“那不是完整的能力,是一個更加強大的能力者,用一個傀儡一般的人偶從遠程操縱的。我摧毀了那個人偶,送給艾達去研究。但是,那個施術者,那個真正的本體,應該強大得多。”
“你一直在隱藏自己的能力,這很好。”科爾黛斯摸了摸周培毅的頭,希望能讓他感到安心一點,“從你把我從荒野帶回拉提夏城的時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早就突破了四等能力者。”
周培毅任由科爾黛斯像摸貓一樣撫摩自己腦袋上有些亂糟糟的頭發,苦笑著說:“我做不到領域釋放,師姐。一顆子彈,一發炮彈,甚至一把菜刀,如果我沒有意識到的物理攻擊從我的視角盲區攻擊我,我會和沒有能力的普通人一樣被殺死。我的能力,好像更適合對付能力者。”
“雷奧費雷思夫人,東伊洛波的刺客,還有這一次,你確實在麵對能力者的時候表現很好,讓我忘記你是個菜鳥。”科爾黛斯也想起了自己被治愈的能力者傷痕,和奇跡般續命的伊莎貝爾公主。
突然間,她像是想起了什:“在我很久之前讀過的某些文件,有一些關於異教徒能力者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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