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傻笑什?”楊玉清莫名其妙地問。剛才隻顧想心事,沒留意其他。她剛才有些莫名的悸動。明明三個人什都沒說,可她好像接收到了千言萬語,確切地說是久哥的千言萬語。兩個人夾菜,手並沒碰觸,自己手背上那塊皮膚卻像燒灼一樣滾燙,像觸電一樣發麻,她奇怪自己的反應,又像做了什見不得人的虧心事,臉泛紅。
“你臉紅什?”林小西才不會放過她。每次林小西故意逗趣,楊玉清發窘,其實久哥都會解圍。可今天,久哥半天也沒有聲息,氣氛瞬間有點尷尬。林小西也不是真的想要楊玉清不自在,仍埋下頭吃飯,當作什也沒有發生,隻是一切了然於胸。
“清清,一會下午你自己安排,我約了人,先走。”林小西說。
“啊?哦,好的。”楊玉清有點心不在焉。
送走林小西,楊玉清說結賬,久哥笑笑,不理。
“不能總吃霸王餐。”楊玉清堅定地說。
“在自己家吃飯,就不是霸王餐了。”久哥悶聲半天,冒出這一句。
楊玉清的臉刷地漲紅到脖子根,覺得哪不對,像是嗅到危險氣息的小鹿,想驚跳著跑開。久哥攔在她麵前:“我喜歡你。我也不知道從什時候開始,就是很想跟你呆在一起,想一直陪著你,也想你一直陪著我。”久哥也滿臉赤紅。“這次不是一時激情,是,是……”他躊躇著說不下去。“就是很想跟你在一起,覺得又踏實又舒服又安心。”
楊玉清定定看著他。那是一雙清澈安定的眼睛,毫不躲閃,透著赤誠。看楊玉清定定看著他,不做聲,他的臉憋成了醬紅色。一絲擔憂漫上眼角:“沒關係,是我一廂情願,我,我們還是朋友。”
楊玉清想起剛才心的悸動,又聽見他說這些,又突然又惶恐,然而,又一下子安定下來。她溫柔而又甜蜜地說:“抱我。”
久哥瞪大眼睛,反應過來,急切而又小心翼翼地抱住她,滿足地輕噓一口氣。他的指尖觸碰到她的肩膀,凸出的肩胛骨讓他心疼。她的脖頸間有馨香的氣息,就像她本人一樣讓人安心。他忍不住伸出手,撫摩她的頭發。
楊玉清一開始身上是緊繃著的,漸漸鬆軟下來,讓自己享受這個懷抱的溫暖。請了廚師,他也總是在店,在菜肴環繞中來去。但他身上是好聞的香皂的味道,雖然清瘦,卻隱隱透著肌肉的勁道,兩個人的身高剛剛好,她的頭頂到他的下巴,他的下巴頜輕貼在頭頂時,契合了童年時光所有最溫暖的瞬間。
他抬起手,撫摩她的頭發,她就想一直這在他懷,一直迷醉,再也不要醒過來。
“丫頭。”他叫。
“嗯。”她輕應一聲,抬起頭。
“我以為你睡著了。”久哥滿眼看著她。
“我很舒服,很享受。”楊玉清勇敢地回看他。
久哥終於忍不住,輕吻上她的額頭,又滑到唇瓣。他的嘴唇像火把,移到哪,就燃燒到哪。一切都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楊玉清離婚三年。這三年,她對男性既沒任何心思,也完全抗拒。有時候偶爾和男同事擦身而過,都有那種排斥感。她自己也很好奇,為什對久哥就沒有這種感覺?
“丫頭,你知道我們認識多久了嗎?”久哥甜蜜地擁著她。
“多久?三年?五年?”楊玉清嬌憨地反問。
“五年。”久哥清楚地說。
“這久了。”楊玉清感歎。
“感謝老天爺,在最適合的時間,終於讓我在你的生活中出場。”久哥認真地說。
“那你要怎感謝老天爺?”楊玉清故意逗他。
“臣服他老人家的安排,並且好好珍惜。”久哥把她抱得更緊了些。
楊玉清安心地伏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的心跳。
“我們晚上去學校湖邊散散步?”久哥提議。
“你不用照看生意啊?”楊玉清問。
“你不用照看生意啊?”楊玉清問。
“店有店員看著,其實不用我總在店,隻是平時也不想出去。現在有你了,想多陪陪你。”
“好,我們去約會吧。”楊玉清調皮地坐起身。
“剛才,累了沒?要不,再躺躺?”久哥從後麵抱住她。
“不累了,我要和你約會。”楊玉清撒嬌。
“好,來,穿衣服。”久哥一件一件把衣服整理好,拿給她。楊玉清臉又開始發燒。
“我來幫你扣。”久哥看她內衣扣不上,上來幫她。
“我好幸福啊。”楊玉清說。
十指相扣,走在湖邊。偶爾有相熟的學生路過,看見久哥,驚奇地打招呼:“久哥,有老板娘了。”
久哥一臉幸福的笑。
“瞧把你得瑟的。”楊玉清取笑他。
“我就是要好好炫耀一下。”久哥忽然很孩子氣。
久哥的十指看起來修長,但手心麵的指腹處都是老厚的繭。楊玉清摸著那些繭,就像摸著他的半世滄桑。平時閑適的他,今天特地穿了件雪白的新襯衫,配上羊毛背心,像是一個站了一輩子講台的老師,更有著歸來仍是少年的清秀。
兩人出門的時候,有店員來上班,準備忙晚市,撞見他們一起出來,齊聲在那“哦,哦”的起哄。久哥毫不避讓,一把牽起楊玉清的手,倒把楊玉清臊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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