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芫芫被“伺候”地想要再次睡去之前,何泗停下了思索,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將白芫芫繞上食指,拇指托著她的腦袋,他又莫名的知道白芫芫現在愜意的很,根本沒有生氣。
他既想師父變回人身,又不想放過可以這把玩小蛇的快樂。若是變不回去,怎和徐辭書幾人交代?
何泗輕輕抖動白芫芫的蛇頭,啞聲道:“師父,你能變回來?”
白芫芫睜眼,動動尾巴尖,道:“我試試。”
她也不知道怎回事,昨晚回到屋隻覺得一陣口渴,好像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夢像是掉進了岩漿,熱的她無法忍受,恍惚間有一股涼意自額前湧入。
她忍不住閉上眼睛感受體內那股氣息,不知它是否還在。氣沉丹田,隨著呼吸,氣息順著任督至周身流轉。
白芫芫的妖丹呈白金之色,純粹的白色光暈中,外圍縈繞著一圈金光,耀眼奪目。此刻妖丹的白暈中,透著一層淡淡的空青色,宛如薄霧、輕紗籠罩其上。
她試著調動白暈生出觸角動作輕柔的觸碰青光,恰似稚童所見新奇事物,小心翼翼,滿心好奇。
一盞茶的功夫,白芫芫興奮的張開了眼。
這股氣息絲毫沒有排斥自己,甚至可以說是與她同出一脈,不僅如此,她還從中感受到熟悉的仙氣!
是她誕生初,吸收過的那股仙氣!
是父蛇母蛇來找她了嗎?也許他們昨夜偷偷來看過她了!
不,如果來找她,為什不直接現身與她相認?
她想不明白,算了,不如不想,順其自然等到該知道的時候,她便明白了。
哪怕是這一點點蛛絲馬跡也足夠白芫芫的驚喜,高興的心情簡直都快化出實質,何泗揪住她晃動的尾巴,看不出喜憂,問道:“找到辦法了?”
“體內多了些靈氣,但是需要梳理。大概需要一天時間。”白芫芫抬頭。
“好。”
旭日東升,窗內光影西斜,屋外陸陸續續有人開始走動,話語聲也漸漸多了起來。
“大師兄、二師兄!”楚霸天年紀小倒是沒喝烈酒,隻淺嚐了些平和甘甜的果酒。
他如往常一樣早起跟著大師兄晨練,沒有一天懈怠。現在訓練完了,便覺無事可做,在鏢局逛了一圈。
才進客舍拱門,就見謝妘伸著懶腰出來,他在走廊這頭招呼道:“小妘姐姐!一起吃早食呀!”
鏢局沒有那多丫鬟仆從伺候吃食,但有一個小食堂,鏢局人都在這解決吃飯問題。
一大一小走進食堂,一眼瞧見徐辭書及二位師兄正吃著早食。
謝妘帶著楚霸天靠近:“大師兄,二師兄你們這早呀?”
“我也很早啊!”周自橫不滿謝妘的故意忽視,嘴塞著一口小籠包,含糊道。
謝妘兀自翻個白眼,伸手要去拿包子,竹籠卻被周自橫往一邊推,推到楚霸天跟前。
楚霸天雙手抱起遞給謝妘,謝妘鼓著的腮幫子立刻換上一副笑臉,得意道:“某些人空長幾歲,還不如小天這樣的半大孩子~”
周自橫咽下包子,兩人大眼瞪小眼就要開火,許殷一聲咳嗽,向兩人斜眼示意大師兄方向,道:“好好吃飯!”
兩人餘光看著穩坐如山,似乎風雨無瀾的大師兄,紛紛噤聲,謝妘訕訕落座,給楚霸天遞吃食,轉移注意力。
楚霸天吃的歡快,左右看看,問:“衣、不對,何泗哥哥和芫芫姐姐怎沒來?”
楚霸天喊衣衣姐姐喊習慣了,偶爾還是會險些叫錯。
許殷慢條斯理道:“興許是昨夜喝多了。我昨晚見白姑娘喝了不少,何兄弟幾杯便有了醉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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