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世寧何嚐不明白她這話中的意思,不過他更好奇的是這趙未名到底是什出身,居然能對這些事分析的頭頭是道,十分有見地。
這可一點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啊。
當然此時絕對不是探詢的好時機,而且就像她說的,二人相交,交的是他們自己,與家世其他無關。
“你說的有道理。今日這些人多是被才發生的凶殺案嚇到了,方會被曾大人等管束住,但過了今晚,明日他們的家人可就沒那好說話了。”俞世寧擰眉,又道,“未名,你說到底是什人殺的義安郡主?和山腰上死的那人會是同一個凶手嗎?不過,不知可有查到山腰上死的那人身份……”
趙泠音垂眸當作沒看到他眼中剛剛對她的一瞬懷疑,順著他的話緩緩道:“這得看殺人動機。”
“殺人動機?”
“通常來說,殺人有三個動機,情殺、仇殺和謀財害命。”
俞世寧聽了她的話,不由探究地看著她道:“未名,你對查案很有興趣?”不然怎知道這多?
“有興趣啊,怎了?”趙泠音眨了眨眼,神色極其坦然地道。
俞世寧目光閃爍,忙收回剛剛的探究,忙道:“沒,挺好的……接著說,你說的很有道理。”
趙泠音笑了笑,繼續道:“所以隻要找出殺人動機,那案子就有了方向,有了方向嘛,凶手是誰自然便好查了。”
俞世寧連連點頭,不過想到死者麵有個極其麻煩的義安郡主……
這可真是,不說她素日招了多少人的恨,就是於男女□□上,也頗為開放……
所以不說這動機,便是恨她想殺了她的人幾可能繞燕京城一圈還多,所以,要查明是什人殺的她還真不那容易。
“你忘啦,死者還有一個,據說還是個年青男子!”趙泠音促狹地看著他道。
俞道瞪著她,抬手指著她正要說話,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
“好!說的不錯!”
二人忙看向門口,原來是曾大人一行,不知他們站在外麵聽了有多久,俞世寧和趙泠音都有些吃驚,剛剛他們說的興起,沒注意到門外有人“偷聽”,對視了一眼,忙站起身,朝他拱手施禮。
曾有誌抬步進來,看向趙泠音,一臉讚歎地道:“都說少年英才,本官今日倒算是見到了!”
“見過大人!”
“大人謬讚!”
曾有誌拂開硬擋在前麵的俞家小子,示意趙泠音近前來,溫和地問她道:“不知小公子如何稱呼?”
“晚輩趙未名。”趙泠音拱手又朝他行了個晚輩禮道。
倒是十分乖覺!
曾有誌見她不過才十三四歲的年紀,眉眼生得十分清雋,有禮有節,不卑不亢,再加上她剛剛的那一番推測,叫他十分意外又欣賞。
曾有誌撫了撫須,開口道:“小趙公子,可否接著說說你剛剛的推理?”
雖則是問句,但其他人都知道曾大人不是在征求少年的意見,而是真的很感興趣,俞世寧一臉緊張,“曾大人……”
“哦,小俞啊,有什話,待小趙公子說完再說。”曾有誌不買賬,瞥了他一眼,看向趙泠音。
趙泠音安撫地看了俞世寧一眼,向曾有誌道了一聲,“恕晚輩失禮!”,便問道:“不知大人可驗過兩具屍身了?”
曾有誌聽她這一問,倒正色起來,事到如今,沒什不能說的,遂道:“仵作已驗過屍了。義安郡主死於驚嚇,年青男子死於重物擊打後腦。”
趙泠音凝神聽了曾有誌的話,沉吟了片刻,道:“大人,冒昧問一句,那年青男子的樣貌如何?你們發現他時,他身上可有什特殊之處?”
她話音一落,曾有誌望向她的眼神突然銳利起來,俞世寧上前一擋,揚聲道:“曾大人,他不過是個還不懂事的少年,胡亂說了幾句話,大人何故要為難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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