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後，宋棠一把攥住方鶴寧的手腕把人拉近一步，隨後帶上門，把對方按在門板上，湊近了些、直接伸手去解人家的扣子。

    黑暗很好地掩飾了他的不好意思，語氣卻不由得帶上了急切和些微的嗔怒，“你遲到了三分鍾，不能有點自覺嗎？”

    到之後在車坐了十幾分鍾才慢悠悠上來的方影帝語調平緩，一點不反抗宋棠毫無章法的動作，“抱歉，路上堵車。”

    宋棠把兩人的襯衣都解開，胸膛相貼，他靠在方鶴寧身上，臉頰貼在對方頸窩。

    方鶴寧剛從初春的夜進來，身上帶著些微的涼意，這貼著涼絲絲的非常舒服，真人皮膚的觸感確實比毛絨絨好，這點連他的絨絨都比不上。

    唯一一點不足是、沒辦法像絨絨那樣每天都能抱著貼貼。

    他緩緩舒了口氣，半合上眼，也不說話，隻安安靜靜抱著，好半天才慢慢安穩下來。

    所以說兩天最合適，四天不貼貼，間隔太長了。

    他正想稍微鬆開點兒，到床上去，後腰處傳來的觸感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睜開眼，眼睫抖了下，“你幹什？”

    方鶴寧的手從他的襯衣下擺探了進去，暖熱的手掌正按在他後腰上。

    察覺到宋棠瞬間的僵硬，方鶴寧的手沿著懷人微凹的脊柱弧線慢慢往上走，壓低了嗓音，“宋總，擁抱、如果隻是單方麵的，不覺得缺點什嗎？”

    宋棠沒覺得。

    跟絨絨貼貼，從來都是他抱著絨絨，對方又不會給他任何回應，沒有回應、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回應。

    可方鶴寧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毛絨玩偶。

    他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在方鶴寧的手指從他背上的肩胛骨上輕巧地劃過時，猝不及防的、泄露出一聲短促的喘息，隨即，房間陷入一片悄然無聲。

    宋棠鬆開摟著方鶴寧的手臂，窘迫得根本不知道該做什反應，這也、這也太丟臉了！

    他緊張地攥住對方的襯衣，想說點什來打破現在的僵局，卻一時語塞。

    方鶴寧對宋棠的反應很滿意，生澀、坦誠，即便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這副身體給出的信息已經很多了。

    他抽出手，隔著一層襯衣圈住宋棠的腰，另一手在對方背上拍了拍，輕笑道：“你骨相很好，肩胛的形狀不錯，如果能看到、一定很漂亮。”

    宋棠眨眨眼，沒反應過來，這是、這是哪門子奇奇怪怪的誇獎？！偏偏聽起來好像還很真心實意。

    方鶴寧又問，“所以，以後、我可以抱你嗎？”

    像是深淵的蠱惑。宋棠的呼吸緩和下來，他是不知道自己的肩胛骨好不好看，但方鶴寧的聲音真的好聽，尤其是這貼在耳邊說話的時候。

    他重新靠回對方懷，正兒八經想了想，擁抱確實應該是兩個人之間的行為，如果隻是單方麵的，似乎沒那服帖，就像現在這樣、被人攏在懷整個抱住的感覺很好，能得到回應——這點很新奇，是他在絨絨身上從來沒有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