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話音未落,陶冶子又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一次與眾不同的是,他給自己換了一身嶄新的道袍,藍色道袍外還披著一件黑色披風,披風上印有一個陰陽八卦圖,就連頭頂上的道帽和發籫也是全新的。
都說是人靠衣裳馬靠鞍,這一身行頭瞬間讓黎安都認不出來了。
隻有老道手那破舊的煙杆和一小攥山羊胡,才能讓人認出這是那個破爛道人。
“師父,您從哪個地方刨出來這套家當,就不能給我也來一套?”黎安打趣道。
“等為師羽化了,就把它都留給你。”老道士還是一如既往的風趣幽默。
“那還不是要等上個五六十年?”
黎安笑道,但是看師父嚴肅的表情卻不像是開玩笑。
“師父不會真要和老禿驢拚命吧?”
黎安有一些擔心,雖然他也聽師父說過自己的修為有多多高深,但是在黎安看來那也就是“大俠體”的水平。
“如果師父真的能和這和尚一樣都是劍俠水平,那當初他就不會那輕易的讓出我們陶庵觀給和尚了。”
黎安雖然跟陶冶子學藝十年,但是從來沒見過這老道士做過兩件事,一個是喝酒,另一個就是跟人動手。
所以,他心默認的就是師父一定有不能和人動手的理由。
因此,剛才法顯如此咄咄逼人,黎安都未曾向師父求救,直到圓覺出手,黎安才被迫叫出來師父。
似乎看出來黎安的心思,陶冶子又恢複到嘻嘻哈哈的樣子。
“好徒兒,還知道為為師擔心,不枉師父養育你這多年。”
看到師徒兩人關係如此和睦,再看看自己徒弟身受重傷,圓覺感覺到奇恥大辱。
“既然老雜毛回來了,那我就先收拾這個老的,再收拾這個小的。”
圓覺心想。
圓覺大踏步走上前,質問陶冶子,“閣下教的好徒弟,竟然將我的徒弟打成重傷,你看這賬該怎算呢?”
陶冶子一陣壞笑道:“做徒弟的做了錯事,做師父的當然應該承擔責任。”
圓覺沒想到陶冶子這說,心下疑惑,“那閣下打算怎承擔呢?”
陶冶子笑道:“我徒兒打了你徒兒一掌,當然是讓大師也打我一拳才算扯平。”
“什?”
圓覺有點不敢置信,“你願意結結實實的挨我一掌?”
陶冶子笑著點了點頭。
一直在和尚身後的年輕公子終於把注意力放回到了戰場。
年輕公子在心盤算:
這個圓覺雖然做事輕浮,但是其修為是實打實的劍俠級水平,尤其是他的九陽金剛掌,至剛至陽,就算是劍宗級的水平也不敢硬接,莫非這老道士真打算用自己的命換他徒兒的命?
年輕公子的這些思考,黎安是完全沒有概念的。他並不知道自己師父到底是什修為,此時孩子甚至還有一些期待,希望師父一招製敵。
就在兩個年輕人各懷心事的時候,圓覺已經出手了。
和尚雙腳踏地,真氣外泄震碎了周圍十幾節台階,然後騰身躍起,自上而下拍出一掌。
這一掌威力極大,掌未到,掌風已經刮到陶冶子身上,透過老道身體的掌風拍在石階上,已經將石階拍的粉碎,形成了一個一人多高的石階手印。
這是何等恐怖的威力!
陶冶子困在掌風中間,無法閃躲,身子如秋風中的鬆柏,一動不動,正正的挨了圓覺的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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