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其他人一樣,熟睡讓人的精神力恢複得很快,那是一種意識處於關機的狀態。
不過隨著精神力的逐漸恢複,邵軍率先在夢境中醒來,因為,相比精神力的恢複速度,體力的恢複往往更慢一些。
當然,他的夢境一如既往地與現實交織在一起。
由於腦海中的芯片,他隻能選擇妥協,或者說是隱忍,這兩者還是有區別的,隻是他還分不清,因為他沒有目標,自然就沒有自己的堅持。
邵軍這縷意識的到來也沒幫他找到自己的堅持,也許徐青嵐算是一個,他常會想起她,幻視元宇公司也承諾過:等她完成了任務會容許他們相見,甚至生活在一起。
除此之外,公司給他的任務是繼續修煉易精經,而他腦海中的芯片記錄著一切,他的修煉過程、身體各項指標的變化、甚至情緒波動等等。
此外,公司也給了他最大的人身自由,除了完成每日早晚各兩個小時的專心修煉外,其他時間都是自由的,而且工資待遇比以往更高了,足夠他揮霍。隻是他再也沒有去找賈大鵬,那個宿舍老大,他的記憶中已經沒有了與之相關的信息。
但邵軍記得,所以,邵軍的到來又喚醒了他的某些記憶。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立刻去查詢賈大鵬的信息。因為他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公司的監管之下。
他裝作不經意地翻看著自己的雜物,實際上他在尋找一張前幾天收到的請柬,那是一張畫展的請柬,他收到後隻是看了一眼就扔到了一邊,因為他對畫展不感興趣,而且寄件人也不是熟人。
不過此時他記起來了,那個寄件人正是賈大鵬,不過他留的是昵稱,是宿舍幾人在大一一起打遊戲時用的口頭昵稱,大頭,寓意為宿舍的老大。
這個昵稱從來沒在遊戲id,或者社交賬號上用過,隻是口頭上的,因為賈大鵬並不喜歡這個稱呼。
他當時收到請柬時特意留意了寄件人姓名,但沒有任何印象。
雜物並不多,他很快就找到了請柬,上麵顯示畫展的周期是三天,今天正是最後一天,準確的說,還有最後一個下午。
他拿起請柬意念一動,眼鏡自動對請柬進行了拍照,並上傳,同時提交了參觀畫展的申請。
沒錯,他雖然是有足夠的人身自由,不過做什都需要申請,隻有被批準的事情才可以做,這些都包涵在他的勞務合同中,是他工作的必備程序。
很快審批就通過了,公司容許他參加這個並不出名的畫展。
他很懷疑,老大會怎聯絡他,同時也有些擔心,因為他的一切舉動都在公司的監視下,眼睛看向哪,聚焦在何處,都可能被人關注。
他簡單裝扮了一下自己,畢竟是要參加畫展,總不能穿得太過隨便。
然後打車來到了請柬上的展廳。
畫家是一位女性,年齡二十三四,穿著白色旗袍,身材勻稱微胖。
邵軍多看了她幾眼,再三確認後,確定自己並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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