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離慢慢的眨著眼睛:“嗯。想了。”
很想很想。
無時無刻的想,沒日沒夜的想,恨不能立刻去找你的想。
在每一個夢回的夜晚,淚水打濕了枕頭,她抱著柔軟的抱枕,企圖想透過那個長長的抱枕觸摸到他的溫度,但終究沒有。
沒有回應的,沒有人氣的,安靜的令人絕望的臥室,痛苦直教將她淹沒。
她憋著氣,費勁的掙紮著想要浮出水麵,但突然發現,水麵上比水底下更令人窒息。
她很懂得南宮洛的感受,知道他為什辦不到。
她沒有怪他,見到他的那一刻,感覺世界都亮了。
老天終究是待她不薄的。
但因為是他,所以所有的情緒都可以不加以掩飾,她可以任性,她可以矯情,她甚至可以無理取鬧。
想他是真的,氣他也是真的。
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她站在那方虛無之間,親眼看著他飲下毒酒躺在她身邊是什感受。
什都不管,什都不顧,嘶吼的,瘋狂的,心如死灰的,她想穿過那方熒幕,想要過去擁抱他,想要質問他為什要失信?
她尖叫著饅頭,希望奇跡會出現,饅頭會再次降臨,再次帶她回到書中的世界。
但饅頭沒有出現,她醒了。
在那個充滿了消毒水的病房,痛到不能呼吸。
她該怪他的。
但,是他啊。
怎能怪。
他能來到她的身邊,已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了。
南宮洛低聲笑了笑,磁性的聲音縈繞在耳邊,他說:“我也很想師尊,很想很想。”
發瘋的想,他不知道他是如何撐過沒有她的那十年的。
至今想起,都令他觳觫不止,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恐懼。
以前邪神總愛說,南宮洛,你這個人怎總喜歡自欺欺人。那時候,他分外不齒。
他是驕傲的,鐵骨錚錚的,一身傲骨的,但都敗給了一個叫做蘇木離的姑娘。
自欺欺人。
是的。
從第一次見到李思澤開始,他就學會了自欺欺人這個成語,並將它付諸在他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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