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吧唧篇·兩個人的旅程
於曼曼還記得第幾次看到巴基的時候。
她正在洗澡,當時的她還沒有關於巴基的記憶,也沒有穿越,莫名其妙被看光了身體,還附帶一把槍,於曼曼的內心是惶恐的。
這個男人對於她來說就像個侵略者。
少言寡語,沉默冷淡,還喜歡動用武力。
在沒有接觸之前她一直認為自己不會和這樣的人有交集。
後來她才發現,最紮人的刺蝟,撥開層層的硬刺後,也有著容易被刺傷的皮膚和比平常人更為敏感的心髒。
她想給岩石上憩息的刺蝟一個沉默的擁抱,但每一次都被硬生生紮傷。到後來,她放棄無謂的嚐試之後才發現刺蝟已經放棄了防備,他的軟肋毫無保留地向她攤開,就那安安靜靜地看著她。
即使她能給的溫暖和他想要的比起來完全不夠。
“你到底是怎想的,曼曼?”
娜塔莎難得地詢問如此私密的話題。她能看穿人心的翡翠般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於曼曼,兩人坐在沙發上,於曼曼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於曼曼眺望著複聯大廈的落地窗,從這兒望去,紐約市中心可以一覽無餘。
“我不知道。”許久,她回答。
“……”
娜塔莎火紅的頭發像一團熾熱的火焰,她細長的手指撐著下巴,沙啞的嗓音響起:“我在幾十年前就認識了巴恩斯,那時候的他已經變成了冬日戰士,殘忍,冷酷,沒有感情,就像人形的兵械。”
於曼曼一怔,轉過身望著她。
“我以為他那種恐怖的家夥永遠不會喜歡一個人。”娜塔莎挑了挑眉,“真是出乎意料。”
“你想多了,或許……”於曼曼抿唇,“羈絆和愛情不同,我無法確定我們的未來,他也是。”
娜塔莎揚起唇微笑。
“我和班納徘徊猶豫了這久,那個混蛋像逃兵一樣從來不敢正視,為此我們走了很多遠路。現在我已經找不到當初的感覺了,我甚至開始質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否太過衝動。”
“我……”
“曼曼,我隻是不想你們也過得這累。”
她倏地失去了言語。
*
天氣陰沉,傍晚的街道悶得透不過氣,一絲風都沒有。有經驗的人都知道,一場大雨即將來襲。
回來的路上,於曼曼的腦海還在回響著娜塔莎的話。
這種陌生的情感對於她來說太複雜、太難以捉摸,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為此而動容過。
瑞德最近因為案件而去了別的州,樂觀估計還得幾天的時間。於曼曼望著黑漆漆的別墅,頓時沒了回去的動力。
“好餓啊……”
她懨懨地往回走,突然,餘光所及處,有人站在那。
又是巴基。
說“又”,是因為於曼曼已經習慣了每次回到家的時候,時不時地會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的身影瘦削卻挺拔,站在隱蔽的角落像一座沉默的雕塑。若不是於曼曼知道了他的位置,恐怕也難以發現他的存在。
想起娜塔莎的話,於曼曼的腳步頓了頓。她猶豫了一會兒,表情複雜地裝作不經意的模樣看了一眼巴基。對方似乎低垂著頭,看不清他的模樣。
她沉默片刻,還是決定繼續向家走去。
按照以往,他看到家亮起的燈,就會默默離開。也許他們之間還是少說點比較好。
天色變得越發陰沉,於曼曼吃完晚餐,關掉了電視。她一個接一個房間拉好窗簾,關掉燈,最後回到空蕩蕩的臥室。
玻璃窗上傳來啪嗒啪嗒的雨滴打落的聲音,她有些心煩,睡不著覺,又站起身打開窗戶。
潮濕的空氣伴隨著雨滴撲打進來。
於曼曼眯起眼睛,隨習慣性地望向窗外某處,下一秒,她的愣住了。
巴基還站在原地淋著雨,他一動不動,讓於曼曼幾乎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這個家夥!
她唰地拉上窗簾,來不及換衣服,撐著一把雨傘,又拿了一把,快速從雨夜中衝了出去。
一出門,劈啪啦的動靜更大了,腳踩在石板磚發出嗒嗒的聲音,水花四濺。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