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就這過去了,但是楚軍並沒有感覺到什。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原來一晃而過,竟然十年過去了。
這都還是老僧開口提醒他的,要不然他並不知道外界到底過去了多久。當聽已經過去十年了,楚軍怔然,感覺到了一種震驚。
隨即喃喃一歎,原來已經過去十年了。
剛看到自己手上的繭,才相信,外界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這久。
楚軍的樣子並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這有點讓他自己都感到震驚。和當初他進來的時候沒有什兩樣,若有點區別,那便是自己手上的老繭,這是長年累月使用掃帚而留下的。
雖然十年過去了,但是楚軍依舊隻是一個普通人,並沒有發生什變化。甚至他的腦海之中,他的記憶之中,曾經的那些人,那些事都在慢慢的淡漠。
也隻有這個時候,楚軍才驚醒。原來自己腦海之中的那些記憶在慢慢的消散。隨著歲月時間的長河,時間的更迭,很多事情他就自己,慢慢的消失了。
楚軍,你還記得有些人,但是在他的腦海之中,並想不起來他們到底長什模樣了,隻有偶爾一些依稀的樣子。
甚至是王道山在他的腦海之中,也已經漸漸的淡漠了。王道山的樣子,按理他最熟悉不過了,但是現在回想起來,楚軍才震驚的發現,原來連他的樣子自己也竟然想不起來了。
這讓他感到震撼。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在漸漸的消去他的一切,過去的痕跡。不知不覺之中,慢慢的讓以前的痕跡在楚軍的腦海之中消失。
而楚軍並不知曉。
但是現在突然間震驚的發現,很多記憶都已經模糊了。這時他的內心竟然有點矛盾起來。
他到底是該忘記過去了,還是要記住?
隻不過轉念一想,似乎這個並不能自己決斷,因為現在的他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了。
唯一和普通人有點區別的就是,似乎他的樣子不會變老。很有可能就這一直年輕下去,但是楚軍相信自己總有老死的那一,隻不過自己的衰老,比之普通人來得更慢一些罷了。
不過總歸來,這還是比較神奇。不知道這封魔塔到底是何神物?竟然對他有如此駐顏的效果,對於那些追求美貌的女子,倒是不可抵擋的誘惑。
老和尚就站在封魔塔之下,將自己的掃帚輕輕的撥在一邊,然後抬頭看著楚軍。楚軍從塔窗之中看老和尚。
兩人對視良久,最終老和尚開口道。
“已經十年了,你有什感悟?”他的聲音變得更加的蒼老了,仿佛他真的老了很多。雖然楚軍在表麵上沒有看出來。
但是從精神氣上麵,似乎這老和尚比之前更老了。
聽到老和尚的詢問,楚軍心一愣。似乎在十年之前,他也這樣問過自己。
問自己有什感悟?
沒想到十年過後,他又問自己相同的問題。這一次,楚軍想了更久,但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他看著老和尚,認真的道:“我並未有什感悟,覺得活著也就這樣了。不管是生是死,對於現在的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老和尚沉默片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緊接著直接轉身回到了寺廟之中。沒有再多一句話,也沒有在做什。
楚軍有點驚訝,因為老和尚今並沒有掃地。老和尚十年如一日,每日都是如此,都在固定的時間走出廟門,然後清掃地麵。
在楚軍的印象之中,這十年來,這老和尚似乎並沒有斷過。如此,日複一日,仿佛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但是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直接轉身就回去了,這讓楚軍感到驚訝。甚至感到有點疑惑。
楚軍靜靜地站在塔窗之前,看著北地的風光。他知道這是北地,極北之地,萬冰川,寒冷的空氣侵襲大地。使得人煙罕至,甚至連其他的動物都很少來到這個地方。
而且在楚軍的印象之中,這十年來似乎並沒有什武者來過這地方。按理,這巨大的一座塔在這,應該會吸引許多武者前來探索才是。
在此之前,楚軍並沒有仔細的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想想,這事情有點蹊蹺。
他並不清楚莽荒到底發生了什事情,也並不知道北地已經發生了巨變。已經沒有人有時間顧及這了。
而這個地方仿佛是被人遮掩了一部分的氣息,使得這個地方雖然位於此,但仿佛與世隔絕一般。北地的一切變化,並不能夠在這個地方見證。
甚至連感覺到蛛絲馬跡都幾乎不可能。至少楚軍的感覺是這樣的,他感覺這個地方十年如一日,並沒有什變化。
甚至這萬冰川,都不曾融化一點。
楚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將眺望出去的目光收回。然後轉身回到了塔中心,這十多年來,他在塔內依舊如此,隻能被限製在這個層,並不能夠去到其他的塔樓。
隻不過楚軍也很有耐心,並不求多少。因為它沒有任何的需求,對於一切仿佛都不是很在意了。周圍到底是如何了?到底發生了什事情?對於他而言,似乎都沒那重要。
一切如常,一切平常。
要這十年來,楚軍若是有什感悟,倒也不是沒有。應該來自己在感悟,到底活著是為了什?
難道真的隻是為了活著嗎?
所以麵對老和尚的詢問,楚軍才沉默這久,因為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想了什?自己到底有什感悟?
這十年來,一日如一日,仿佛千篇一律,但是他對此並沒有感到什厭煩,覺得一切如常,覺得一切隨心,覺得一切就該如此。
沒有任何的追求,沒有任何的要求。
值得一的是,在這十年來,他手的掃帚似乎更加的得心應手了。基本上現在隻要一抓到掃帚,他就能夠很快的平靜下來。
似乎這掃帚伸出了靈智,與他同為一體。明白他內心所想,明白他內心所需要。
楚軍慢慢的走到塔中心,然後我輕輕的盤坐了下來,將自己的掃帚橫放在膝上。然後合上了雙眸。
這十多年來,他並沒有追求過任何的武道。隻不過一直在冥想,一直在觀摩自己內心所想的東西。
隻不過這久下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隻是比較享受這個過程。
所以當有什想不通的時候,他就會這靜靜的盤坐下來,然後讓自己整個人徹底的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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