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或許她的外公看得出來。

    畢竟在一個大多數女孩都會選擇旅遊的初中假期，她把所有時間都花在和自家有關係的軍營，無論是利落的擒拿，隱蔽的武器，還是從容的心理學，都被她一一摸清。

    ——重陽在將自己全副武裝。

    年過五十的外公望著坐在窗外的外孫女，對著不以為然的女兒和女婿皺著眉評價道。

    兩個任性的中年人看起來不置可否，這也是當然的，畢竟女兒一直是那副平靜又偶爾倦怠的模樣，哪怕愛學了點，也隻是孩子的好奇罷了，哪值得那誇張。

    老人家看到兩人這幅表情，不由歎了一口氣，揮揮手讓人走了，不過他的目光倒是難掩憂慮的看著回眸看過來的重陽，對著憂心忡忡兒女婚姻的老伴道:“別想他們了，我覺得陽陽的情況才不好啊。”

    外婆擦了擦眼角的淚，看了一眼文靜優秀的外孫女，然後埋怨道，“你說什呢，陽陽那乖，從小到大都沒讓那兩個沒心肝的操過心，什時候讓你個老頭子擔心啦。”

    外公搖了搖頭，歎了幾句，“你不懂，你不懂啊。”

    那孩子從小自立，誰都不會去依靠一下，也正是因為見證過父母婚姻，她對於感情有一種格外的排斥，善於揣摩人的心思，卻又厭惡與人發展出更深切的關係。

    說得極端點，這樣聰慧的孩子才是最容易走偏的，因她擁有的非凡天賦，也因——

    女孩眼底透出的那一點漫不經心的厭世感。

    ……

    滿員靜寂的階梯教室，頭發花白的老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在窺見學號名單上的某個名字後滿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