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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李由那副嘴臉,蕭子澄沒有猶豫: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一時間,大廳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蕭子澄看著欲言又止的李由,麵露不屑:
“是不是想說這首也是小爺剽竊來的?用不用小爺再給你寫個七八首?”
李由一時間被噎的啞口無言。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大廳中爆發出激烈的討論聲。
“好一個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此詩一出,今歲詠梅詩再難作了....”
“難不成先前那首《安定城樓》,真是出自蕭子澄之手?”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鄧兄那首已是十分精妙,可如今..高下立判。”
“難說這首是不是蕭子澄一道買來的,看後麵所作水準吧。”
眾人紛紛點頭,對此表示十分讚同。
而鄧建則是臉色鐵青,他那首詠梅可是找人潤色了多次,沒想到被蕭子澄輕而易舉踩在腳下。
鄧建不甘心自己的風頭被蕭子澄搶走,冷哼一聲道:
“蕭少爺看來準備的十分充分啊,這首詠梅詩是花了多少銀子買來的?說出來也讓我們開開眼。”
“買來的?”
蕭子澄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鄧建:
“憑小爺的文采,還用買詩?你扯起耳朵聽好了!”
“正巧,送你首《詠針》”說著他戲謔地一指王平,“百煉千錘一根針,一顛一倒布上行。眼晴長在屁股上,隻認衣冠不認人。”
王平聽罷,臉色一陣變幻,最終竟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哪能聽不出此詩中諷刺的意味,全詩句句寫針,卻句句罵的都是人。
就在眾人震驚之際,窗外忽的傳來陣陣鶴唳。
蕭子澄三兩步走到窗邊,一指雲中白鶴: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看著蕭子澄出口成章,上等佳作信手拈來,鄧建的臉色已然慘白。
而那複試考官,則是興奮的渾身發抖,癲狂般拿出紙,抄錄蕭子澄剛才的佳作。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蕭子澄身上時,他卻猛然回頭,笑吟吟的看向王平。
“剛才這兩首詩,也是你作的?”
王平臉色蒼白如紙,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已然萬劫不複。
若說那首《詠針》是剽竊來的,尚有理由搪塞。
可在場所有人都看到,蕭子澄偶聞鶴唳,詩興所致出此佳作。
那空中的白鶴,總不能也是蕭子澄事先準備的。
眾目睽睽之下,就算他敢承認,可有人會相信?
見王平不回答,蕭子澄厲聲道:
“說,是還是不是!?”
噗通...
王平癱軟在地,眼神渙散:
“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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