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皇帝一番話,直接在朝堂上引起軒然大波。
要知道,在今天之前,雖然朝堂上分為戰和兩派,但景平皇帝一直沒有發表意見,一副搖擺不定的樣子。
楊易行為首的主和派,更是見縫插針,不斷打壓主戰派,一門心思想要和陳國和談。
原本他們以為,就算是皇帝意要戰,也要先和朝臣商議後再做決定,今天這樣的結果,著實令他們倍感意外。
“陛下三思啊!兵者凶也,我大周底蘊尚未恢複,國庫空虛加之近年來詭異天象。
糧食減產天災頻發,為今之計當以生民計,暫且韜光養晦,以待天時方位上策!!”
楊易行上千幾步,說的那叫一個大義淩然。
“楊大人說的有道理,望陛下三思啊!!”
“是啊陛下,還請陛下收斂好戰之心,於民生息啊陛下!!”
“陛下若是執意要戰,恐危及社稷,三思啊陛下!!”
我擦?這群文官都是什情況?要不要這軟骨頭....人家都打上門來了,還想著和談?
蕭子澄被這群文官的論調驚呆了,如今大爭之世,國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再說了,就算是要和,也該在戰場上取得一定的話語權後,再行和談之事。
眼下打都沒打呢,就想著和談,這不等同於將自己置身於案板之上,任人魚肉?
“放**屁!我大周豈能受此屈辱?陛下老臣願親率大軍,迎戰陳國!”
趙國公李景隆被氣的七竅生煙,這群酸儒素日隻會打壓武將,現如今戰事將起,這群酸文人竟還一門心思求和?
“國公大人的忠心,天地可鑒。然,敢問國公大人,此戰你有幾成把握,能夠擊退陳國?”
楊易行麵露譏諷,沒有因為李景隆的辱罵而動怒,反而十分平靜的反問道。
李景隆麵色一僵硬,顯然是被問到痛處。
若大周還是旗峰口一役前的大周,他有底氣直接反駁楊易行,隻是現在....
雖然蕭子澄先前提出以戰養戰的法子,加上馬具等發明,給了趙國公極大的信心。
可是如今大周國力虛弱,是個不爭的事實,就算他再巧言如簧也無法改變。
其餘文官見趙國公熄火了,更是精神位置一震,紛紛跟著出言打壓。
“國公大人莫不想用我大周僅存的精銳,做賭徒之舉吧?”
“此等妄測之舉,實乃誤國啊!”
真是失策....
坐在龍椅上,景平皇帝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腦門。
他本是想借著敕封蕭子澄為山城子的契機,用蕭子澄以戰養戰的法子,堵住主和派的嘴巴。
可沒想到,此舉卻給了某些人可趁之機。
說實話這場仗,已然是避無可避,陳國素有逐鹿天下的野心,與大周更是有著血海深仇。
數百年時間,兩國有多少甲士因此長眠地下,自旗峰口後,陳國更是韜光養晦十數年,如今獠牙以現,不見血焉能罷休。
“好了!莫要吵了!”
景平皇帝心煩意亂的止了殿內大臣的爭執,長長吐了口氣,沉聲說道:
“朕意已決,周崇光,你是兵部尚書,你來說!”
“是。”
兵部尚書周崇光踱步出列,朝景平皇帝拱了拱手,沉聲道:
“臣以為,楊大人所言甚有道理,我大周並不具備和陳國全麵開戰的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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