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雍看著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心中一股涼意升起。
在他的印象當中,父皇向來是以國事為重,很少會主動關係他們。
今天幾次三番的事情下,景平皇帝按照常理推算,此時應當正忙的焦頭爛額才對。
此刻卻偏偏出現在這,還擺出一副慈父的樣子,縱使這番場景令朱雍十分懷念。
可心中的恐懼,還是遠遠大於此刻父子融融的場麵。
景平皇帝深深看了一眼朱雍,伸出手替他掖了掖被角:
“朕驅駕前來,就是要你記住,你以前犯的過錯。”
朱雍低垂的臉上,聽到這話後,迅速爬滿了猙獰之色。
“天地萬物,朕賜給你的,才是你的,朕不給,你不能搶。”
“父皇教誨,兒臣牢記...”
朱雍臉色一沉,心中恐慌之意漸濃。
難道父皇當真是知曉我所作的一切了?那也說不通啊,隻是警告又沒有責罰...
正當三皇子朱雍心中七上八下之際,景平皇帝卻緩緩起身:
“既然身體無甚大礙,明日便隨朕回宮吧。”
說罷,也不去看朱雍如何,徑直朝帳外走去。
待景平皇帝走後,朱雍緩緩鬆開被中緊的雙手,手心中已然遍布汗水。
“殿....殿下....”
小廝從角落中走出,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見朱雍盯著門口出神,不由出聲提醒。
“快馬傳信,告訴咱們的人不可輕舉妄動,批次離京,切莫引起錦衣衛注意。”
小廝聞言,不由瞪大了雙眼,疑惑道:
“殿下,當真要如此行事?”
“廢什話!”朱雍一巴掌扇在小廝臉上,雙目中滿是暴虐之意,“按本宮說的去做!!”
“是是是....小人領命...”
小廝捂著紅腫的臉頰,也不敢去看朱雍,趕忙告罪一聲一溜煙的跑了。
一時間,帳中隻剩下朱雍一人。
父皇啊..父皇....這都是你逼兒臣的!!咱們走著瞧!!
第二天一早,在禁衛營的護衛下,景平皇帝踏上了回京之路。
蕭子澄跨坐在馬背上,雙目無神縱使寒風凜凜,也無法阻攔洶湧而來的困意。
“老蕭,老蕭,你還騎馬做甚,車上多暖和。”
一輛馬車緩緩從他身邊行過,朱瑱掀開車簾眼中滿是調侃之色。
蕭子澄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吐槽。
小爺不知道車暖和?這冬狩以後說破大天去,小爺也不參加了!
禮節多不說,小爺還**坐不了馬車...坑爹啊....
......
垂拱殿內,群臣都在等候。
對於今日朝會的內容,朝臣們心中大體都有猜想。
陛下、太子在獵場遇刺,今日朝會的主題,怕就是獎賞救駕功臣。
“陛下駕到!!”
伴隨著宦官一聲高喝,景平皇帝緩步走入大殿當中。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朝臣們當即跪倒一片,口中山呼萬歲。
景平皇帝高坐在龍椅上,環顧四周在角落中看到靠在柱子上的蕭子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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