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和策馬架槍,帶著身後八百老營,妄圖憑一己之力,擊退耀武營進攻。
他希望能借此,振作麾下士卒們的鬥誌。
隻可惜遺憾的是,他帶著老營衝殺進耀武營軍陣,也隻是引起了輕微騷亂。
這是支什樣的軍隊啊.....
臨近之後,圖和才驚駭的發現,對麵這支伏兵就是一群瘋子。
即便身上已經被刺穿數個窟窿,竟依舊揮舞著手中長刀,悍不畏死的衝上去。
硬生生換掉他麾下兩名士卒的性命,這才轟然倒在地上。
如此駭人的意誌力,在這支周軍中竟並非是個例。
圖和心中泛起陣陣驚駭。
而此時,耀武營弓兵們,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位陳軍將領。
二話不說,抬弓就朝著他射了一波箭矢。
篤篤篤...
圖和已經盡可能舞動手中長槍防禦,卻仍舊無法完全阻擋這種近距離下的暗箭。
隻聽篤篤數聲悶響,圖和手中長槍無力的落在地上。
當...
而在圖和被射成刺蝟落馬之後,那些原本還跟隨這位將軍衝鋒的老營士兵,毅然決然對耀武營發動衝鋒。
隻可惜,在山坡兩側弓箭手的照料下,這些老營士兵根本無力還擊。
其餘陳軍士卒一瞧,自家將軍都被射殺了,頓時嚇的轉身就逃。
望著那位栽落馬下的陳軍將領,再瞧一眼滿地的陳軍屍骸。
衛徹神色複雜的看向蕭子澄,不由心神感慨。
若非蕭子澄一路上極大消耗了陳軍體力,這場伏擊不可能打的如此輕鬆。
搖搖頭,將心中那點感慨拋出腦外,衛徹沉聲下令:
“追擊!!!莫要讓一條陳狗逃過桑幹河!!!”
“殺!!!!”
一邊倒的伏擊戰過後,大大激勵了原本就士氣高昂的耀武營士卒。
隨著衛徹一聲令下,騎兵隊圍繞著陳軍潰卒,展開了一場血腥的圍獵。
那些本就一路追擊至此的陳軍士卒,在經曆過一場血戰後,哪有體力支撐著他們呢再逃回去。
更何況,在他們外圍,還有驍騎營近三千騎兵伺機掩殺。
“咱們也跟上去!!”
一名耀武營武官,看著已經潰不成軍的陳兵,不由一陣熱血沸騰。
於是乎,剛剛結束戰鬥的耀武營,揮舞著戰刀跟著驍騎營朝著身後潰敗的陳兵殺去。
前線的陳軍因突遭伏擊而潰敗,後方的陳軍卻還不清楚前方發生了什事情。
瞧見前方烏泱泱撤退的前軍大部隊,便被裹挾著朝後逃去。
那些陳將們,雖極力高聲喝止,卻也無法扭轉潰逃的局麵。
兵敗如山倒!
而蕭子澄與王闊兩人,也沿著耀武營反攻路線策馬而行,眺望著遠方平原上的戰事。
或者說,眼下的戰局,更像是一邊倒的屠殺。
看著四周遍地的陳軍屍體,武尉王闊不由撓撓頭,苦笑著說道:
“這仗打的...簡直是有有些莫名其妙...”
整整數倍與己方的陳軍在後麵緊追不舍,從桑幹河一直追到山坳處。
兩軍都已處在筋疲力竭的邊緣,這個時候本該在宣威的耀武營卻突然跳了出來。
整個一以逸待勞,將那群陳狗殺的那叫一個片甲不留。
蕭子澄瞥了一眼王闊,微笑著說道:
“敵軍疲累,我軍卻以逸待勞,以伏兵掩殺之,何來莫名奇妙?”
王闊聞言臉上露出幾分古怪:
“總感覺咱們出了逃跑,什也沒幹...這仗就贏了...”
說到這,王闊不由轉頭看向身後,同樣一臉懵逼的先鋒營士兵,再度苦笑著說道:
“爵爺,您是從一開始便打算用我等誘敵...”
“這個嘛...”
蕭子澄尷尬一笑,王闊有此反應也屬正常。
畢竟如此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先鋒營卻像是置身在外,心中有些吃味也是人之常情。
“爵爺可莫要狡辯...”
王闊收起臉上笑容,眺望著依稀可見的桑幹河:
“末將算是明白,當時您為何不阻攔陳軍搭建浮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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