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灰蒙蒙的,潮濕腐朽的空氣藏在樹影。
繁華的小鎮滿目瘡痍,淪為一片廢土。
“呲呲——”
十多隻喪屍堵在了大門,它們踹翻了垃圾桶,撓出了尖銳的聲響,披著一身惡臭的氣味兒,搖搖晃晃地撲向了她們的車。
誰要是湊過去,它們鐵定能給你一大嘴巴子,讓你找不著北,腦袋開瓢兒。
為了抵禦喪屍,小鎮有轟炸過的痕跡,西南方向還有數道隱秘的氣息。
大街上到處都是遺棄的車輛,亂哄哄地躲在廢墟。
或許是喪屍出現的概率太高,被人們視為不祥,一開始城鎮的人就被緊急轉移了。
如今空蕩蕩的,說是名副其實的鬼鎮也不為過。
但這也並不代表這隻有她們幾個。
萬事小心。
“——”
鬱景微冷的漆眸微抬,視若無物地朝著喪屍群碾了過去。
雪花飛濺,連車窗都變暗了幾度。
虞舟和黎宇緊隨其後。
兩輛車硬生生地從嚴密的包圍中撕開缺口。
幾波攻擊下來,她們的車還完好無損。
瞧瞧車身這流暢優美的線形,美感與力量兼具,哪怕是一點小坑都沒留下,反倒是喪屍群淒慘地散了一地。
虞煙也頗為滿意,果然是一分價錢一分貨。
還好當時沒有敷衍,專門去找廠商花了大價錢專門定製,采用了當時最頂級的SR2防護工藝,不僅防火防爆,還如此的耐久抗造。
更重要的是,虞舟突破到三階後,竟還意外地覺醒了金係中的強化天賦!
運氣真是一種很玄的東西。
隻有極其微小的概率才會覺醒附加的特殊能力,他們都是萬中無一的高手,虞舟也恰好是其中之一。
現在這些車都是經過虞舟重新強化過,安全係能又翻了幾倍;別說重型武器,哪怕是三四階的喪屍,也休想破壞!
越厲害的喪屍防禦力越強。
簡單來講,就是皮厚。
普通人靠著團體的經驗和配合,也能解決喪屍。
但隨著喪屍等級的提高,一般的武器就沒什什用了。
那些普通的匕首隻能砍砍它們的角質層,就跟人剪個指甲似的。
而有了虞舟強化後,哪怕是普通的匕首也可能變得鋒利,削鐵如泥,大大降低了喪屍對人類的威脅!
這要是讓別人知道虞舟擁有如此恐怖的能力,恐怕也要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的異能怎能經得起如此磅的消耗,換做其它人隻有死路一條。
金係異能者之所以強大,在於他們能靈活使用金屬,不論是防守還是攻擊,都有先天優勢,但僅限於自身;哪怕是虞煙也從來沒聽說過誰能直接讓金屬升級。
這已經不是厲害了,而是逆天了。
虞舟心中也頗為期待,一切都是為了以後考慮。
如今各方基地關係並沒那緊張,都能維持基本的運行秩序。
但越到後期,人手、資源和武器隻會更加稀缺匱乏,各方矛盾勢必激化。
如果有需要,他甚至可以考慮出售強化過的防具武器。
虞煙快速地掃了兩眼地圖,將平板收了起來,又加大了探查的範圍。
而此時,腦海中獨屬於喪屍的綠點如同井噴式地爆炸開來!
她難掩驚訝。
這才過了一小時!附近的山頭就被占滿?
一級喪屍雖然力氣大,但它們走的卻很慢。
以它們的腳力,不可能這快趕來!更不用說有異能的喪屍,在族群中更是鳳毛麟角、少之又少的罕見存在。
虞煙也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屍潮?
如果真是屍潮,那她們現在不就站在暴風的中心,往前一步是死,往後一步還是死。
尤其是在她們隻有五個人的情況下。
“……”
她定了定心神,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這倒黴。
一般屍潮的喪屍都會陷入狂暴狀態,它們的瞳孔都會疾速轉紅,自身力量提升兩三倍。
可是這些喪屍的瞳孔並沒有任何變化,不像進入了狂暴狀態。
不管怎說,雖然不是屍潮,但也不能放鬆警惕。
況且有虞煙這個強大的精神異能者坐鎮,他們更是強勢地向外橫掃。
到處火光四濺。
“!”又一隻喪屍撞向了保險杠,而油表盤已經飆到了最高,周圍的景物退成殘影。
機器輕微的嗡鳴聲,模糊的前窗被反反複複清洗著,一旁冷峻的男人依舊漫不經心,漠然地沒有任何表情,好像窗外的切片與他無關一般。
攔在路前的喪屍不斷銳減。
地麵暈染著斑駁的陰影,愈發鮮豔。
真正讓虞煙開心的,就是那些怪異的外心髒喪屍又成倍地出現了。
平時在市區人多眼雜,自然不可能將武器拿出來,況且隻用來付幾隻喪屍也太奢侈了,哪像現在,炸個幾十隻,那就是一個痛快!
她別的沒有,就是武器管夠!
虞煙撐著腦袋,看著遠處熱鬧的火光。
“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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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們的轟炸下,到處塵土飛揚,很快便將喪屍的幾層重圍衝散。
一隻沒了頭發的喪屍直勾勾地望著她,仿佛能瞧見她一般。
昔日的記憶重現.
虞煙不由得又想起了武器庫的光腦袋的喪屍。
被如此陰翳冰冷的目光注視著,仿佛連皮膚都會長滿了蟲豸。
沒有人會期待和它們對視。
虞煙靠近了身邊的鬱景,心情似乎輕鬆了不少,她從罐子倒出了顆櫻桃味的水果軟糖,眼尾輕揚,幸福地眯起眼。
男人冷肆的目光睨了她一眼,看不出什情緒。
虞煙又倒了一顆水果糖。
不等她撕開包裝。
男人略帶薄繭的指尖便不輕不重地碾著她的紅唇,偏低的嗓音透著不容拒絕的蠱惑意味。
“喂我。”
虞煙抬頭,猝不及防地撞進他的視線,頓時心跳如擂鼓,卻鎮定自若地把糖遞到他嘴邊。
青蔥的指節白的發光,柔美精致。
男人側頭低眸,單手叩著她的手腕,睇了眼她的唇瓣,細碎的墨發微垂,“寶寶,你知道我是什意思。”
虞煙的臉瞬間一紅,慵懶的眼眸漾著幾分天然嫵意,稍稍遠離了他,下意識地攏了攏領前的蝴蝶盤扣,掩住了白玉瓷肌下的,那一看就是被肆意碾/過的幾道淡痕緋跡。
“還在開車呢,好好看路。”
即便是這條路沒什人,周圍的喪屍還有很多。
她就知道,為什這男人非得單獨和她坐一輛車。
真是沒安一點好心。
虞煙迅速撇開眸,沒理會男人荒唐的要求。
虞煙專心地把糖紙收進罐子。
“唔……”
虞煙突然就被男人摟著細腰,攏著後頸,一把提到了腿上。
嚇得她手的罐子都掉在了地毯上,還在在拚命想著:行車要規範!
直到坐穩,虞煙這才發現到車早就停了,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鬱景冷厲的眉骨微抬,微涼的指尖攥著著她的下頜,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吻的過分放肆。
也是,向來是肆意妄為的主,怎會懂得什是收斂。
良久,男人低沉的嗓音似是在讚歎,旖旎曖昧。
“真甜。”
不知道是在說糖,還是在說人。
虞煙大概不知道,她這副嬌軟嫵媚的柔順模樣,到底對男人有著多大的殺傷力。
輕而易舉地就能讓人為她甘願獻出一切。
身量高大的男人占據了大半的空間,強勢的氣場讓人無法忽略。
虞煙感覺呼氣都不順了,偏偏又泛著懶意,倚在他懷,一雙媚意的眼,嬌憨又可憐地望著鬱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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