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夜晚,褪去白天的炎熱,小城再次散發生機,商販叫賣聲,路邊老人閑聊聲,小孩追逐打鬧聲,好不熱鬧。
與此同時,坐落在縣城繁華地帶的寒光ktv包間內,卻異常安靜。
“這是第幾瓶了?”趙明磊坐到宋祁身旁。
“我母雞啊。”宋祁聳聳肩。
從下午開始,沈言打爛了3個籃球,他們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氣,這家夥就不知死活地喝起了酒,抽起了煙。
雖然他們平常沒少喝酒抽煙,但很少逃課,也從沒見大佬這樣過。
“言哥,你怎了?說出來兄弟替你出氣。”
宋祁挺了挺胸膛,做出一副要幹架的樣子。
沈言抬眸看了一眼,“我還用你替我出氣?”
宋祁語塞,他發育晚,個子也就這幾年才竄上去,小學沒少被人欺負,都是沈言幫他解決的,來一個打一個,直到再也沒人敢攔著他要錢,讓他幫值日。
“我聽說今天在食堂發生的事了,”趙明磊湊過來說,“我找人打聽了,那幫小子是高一的,你要是還生氣,我們改天再揍他們一頓。”
“什高一的?”沈言喝得有些迷糊,他隻知道笨兔子在食堂生氣了。
宋祁、趙明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是這事嗎?
除了中午吃飯那會,他們仨分開了30分鍾,難道是家又出事了?
宋祁還想再問,就看到沈言看了眼手機,起身離開。
“不用跟著我,我沒事,你們早點回家。”
宋祁一腦袋問號,“才9點,晚自習都沒下課,回家等著男女混合雙打啊?”
趙明磊瞪了一眼宋祁,示意他閉嘴,宋祁也知道自己講錯了話,低頭玩手機,不再張嘴。
“阿言,你有事先忙吧,我們晚點再走。”
雖說到了夜晚,但室外的風依舊帶著熱氣,尤其是和空調房的冷氣一對比,更明顯了。
沈言已經換下了校服,一身運動夏裝,加上白色運動鞋,走在路上,引來不少姑娘側目。
他在路邊糖果店挑了半天。
老板奇怪地盯著這位俊朗的少年,這人到底有多愛吃草莓味的糖果啊!
從店出來,他繼續閑逛,直到看到街對麵的一個花店。
他大步跑過去。
臨近關門,花店的花所剩不多。
沈言逛了一圈,最後目光停留在了花店老板剛插好的花瓶上麵。
他指著花瓶,談談地問道:“老板,這的花怎賣?”
花店老板是一個溫和的年輕女性,她柔聲說道:“這花還沒開,我剛插好,你再看看其它的吧。”
沈言沒有動身,唇邊帶笑,“賣嗎?”
花店老板仔細瞅了麵前小夥子一眼,笑著說:“這是今天我老公送來的,我還想等它明天開了再賣,你堅持買也行,不過我可不給你便宜哦!”
“行。”沈言掏出了手機,低頭看到了角落的向日葵,從麵挑出了3支還能看的,“把這3支也一塊包起來吧。”
女老板會意,一邊包一邊說:“送女朋友?”
“未來的。”
晚上9點30,放學鈴聲響起。
住校的還在班學習,走讀的學生已經離開。
顧汀背著書包,網上買的自行車還沒到,她隻能先步行回家。
路燈太暗,好在一路上會遇到幾個一高的學生,她還不至於恐懼。
但是進入人民路梧桐大道以後,路上的學生越來越少,直至再也聽不到談笑聲。
風吹樹葉沙沙的聲音,旁邊小樹林的夏蟲叫聲,仿佛還有腳步聲,那腳步聲似乎在跟著她。
顧汀又想起了那天夜晚沈言告訴她的事情,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啊。”她被一塊磚頭絆倒了。
“真是一隻笨兔子,走路都能摔倒。”
顧汀聞聲抬頭,看到了她消失一下午的同桌。
沈言伸出一隻手,想要拉地上的人起來。
顧汀假裝沒看見,自己站了起來,“嘶。”
沈言不容拒絕地把花遞到同桌手,蹲在她的腳下。
顧汀明白,這是要背她的意思。
她扭開身體,“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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