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徑直走到收銀台前,要了包芙蓉王,在付款時卻出現問題。
多次支付密碼輸入錯誤,那人隻好摘下口罩進行麵容識別。
雖然口罩隻被摘下一瞬就重新帶上,陸征還是看清了他的麵容。
那人付完款便轉身離開,留陸征站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
“先生,請問你決定好要什煙了嗎?”收銀員的聲音拉回了陸征的意識,他連句話都沒回,腳步慌亂地往外跑。
黑色的羽絨服消失在街道的轉角,陸征追上去。
是他!一定是他!陸征十分篤定,可疑慮漸升,他不是死了嗎?
陸征迫不及待地想抓住那個人探個究竟。
眼瞧著那人過了馬路對麵,陸征被紅綠燈攔住腳步,等了60秒後,終於在第三條街道的轉角跟上那人的步伐。
可就當陸征要抓住他時,他回頭看了一眼然後飛速逃跑。
這讓陸征更加確信心中所想。
穿過一條條街道,最後在西邊的郊外,陸征抓住了他的衣角。
回過頭的那,陸征扯下他的口罩。
近距離的觀察,無論眉眼還是輪廓都與死去的人一模一樣。
“任嘉一?”陸征顫著聲線,不確定地叫道。
盡管心已經有了答案,但他還是不敢相信,一個被自己親手殺死的人如今死而複生站在麵前。
“好久不見,陸征。”任嘉一從容地摘下口罩,神色淡然。
“你不是…不是被我殺死了嗎?”陸征問到。
任嘉一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垂眸拆開新買的那包煙,抖出兩支,嘴銜一支,遞了一支給陸征。
“你為什要殺我?”他問。
陸征將煙攥在手折成兩段,語氣不善地說道:“你心沒數嗎?你背叛了我。”
任嘉一抽著煙,又淡淡反問一句:“我為什要背叛你?”
想起這個,陸征扯了一下嘴角,怒意從心底溢出。
“為了那百分之七的陸氏股份!”陸征一字一句重重地說道。
“是我親口告訴你的嗎?”任嘉一問道。
陸征愣住了,他從未懷疑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可他忽略了,這話是從陸元殊嘴說出來的。
陸元殊是誰?那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禽獸啊。
任嘉一接著說道:“跟隨陸元殊從來都不是我的意願,隻是我從未跟你提起過,我的家人都握在陸元殊的手。陸征,我逃不掉,也不敢逃。”
聞言,陸征瞳孔收縮。這個事情他從不知曉,他一直以為任嘉一是為了錢才留在陸元殊身邊。哪怕要遭受淩虐,暴力和囚禁。
“陸征,你從來都不知道別人過的有多艱難。”任嘉一扔掉煙頭,用腳尖踩滅,輕聲慢語地說道,“你隻沉浸在自己的悲慘當中。”
這世間大多數人都過的不如意,他不該把自己的傷痛成為傷害別人的借口。
“嘉一。”陸征渾身的戾氣在這一刻悉數散盡,他有種失而複得的錯覺,“對不起,嘉一。”
“我不是任嘉一。”任溯搖搖頭,旁邊埋伏已久的警察湧上前將陸征控製住。
一切發生的措不及防,可陸征依舊管不了那多了。他衝上前一把拉開任溯的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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