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白子年的眼睛洛楠似乎是在確認白子年話的真實性。
白子年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個食肉動物盯上了一樣。
洛楠的的視線如同一潭深不見底的潭水,隻是被這樣注視著就讓白子年不住的戰栗。可偏偏洛楠的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半晌洛楠側身移開了視線,就在白子年還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感覺到綁手腕上繩子被割開了。
“你家有錢對吧?”洛楠好像是問了一個疑問句,但白子年知道這疑問句沒帶一點疑問成分,他隻要說一句沒有就可以等著他親爹給他收屍了。
“幫我做件事。”洛楠沒有等白子年的回話,拿出小本自己勾勾畫畫一番後遞給了白子年。
白子年在看見本子上的內容後瞳孔一陣收縮!
“我們家不做打鐵生意!”白子年趕緊說道。
洛楠隨意的擺了擺手,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別緊張,沒說是你們家,但你們家想聯係到一些鐵器生意不困難吧?”
洛楠說的隨意又輕鬆,就好像自己說的不是發現會判刑的槍支買賣,而是托朋友去買點日用品一樣簡單。
“你在想什?被發現是要蹲監獄的!我不可能幫你!”
洛楠坐回沙發上,把手的水杯放下,抬頭正眼看向白子年。
“這難道是我該考慮的問題?”洛楠的眼神深邃語氣冷漠中帶著隱隱的威脅。
白子年被洛楠看死人一樣的眼神嚇到了,他絲毫不懷疑麵前這個瘋子會像是擺弄一件玩具一樣按下他腦後炸彈的開關。
白子年走到了自家大宅的門口,腦海還回蕩著離開洛楠家前洛楠的話。
“別跟我玩心眼,你腦袋後麵的炸彈你拆不了,我把炸彈釘進了你的顱骨,就算你們家有錢叫的來最好的醫生,在幫你取出炸彈後也會發現你快速愈合的問題,你蟒紋蛇母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白子年真的很想不管什蟒紋蛇母直接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父親,但是腦海中的蟒紋蛇母控製著他身體的一部分,他根本沒辦法開口和別人說關於蟒紋蛇母的事情。
這種無力的感覺讓白小少爺感覺十分疲憊。
和白子年的疲憊不同,在洛楠家則是一副截然不同的景象。
看著一客廳的水桶,洛楠擦了擦額間沁出的汗。
現在他租的這個小房子所有的窗戶都被他拿鐵皮焊死了。
整個房間的燈具都被換成了最普通的led燈泡,白色的燈光顯的整個房間有些慘白。
如果現在他的房東來看一眼說不定洛楠就可以去流浪大街了。
當然洛楠本人對此毫不在意。
現在已經進行到了最後的階段,過不了多久末世就會席卷全球。
到時候他的房東一定會理解他的。
手的錢已經花的不剩什了,明天就是末世前的最後一天,和上一世不同,這一次他知道末世的到來,並且還要親眼看著這場噩夢降臨。
再睜開眼睛洛楠已經進到了空間麵。
無論何時空間似乎都能帶給洛楠一種安全感。
這讓洛楠有些緊繃的心情舒緩了很多。
空間堆放著各類已經被歸類好的物資,這些物資可以保證洛楠在末世的三十年內不用因為資源問題操一點心。
洛楠蹲下手賤的拔了拔地上的小草,剛把草拔出來地麵上原本的位置就又生出了另一株。
空間對生物的排斥性一直都讓洛楠很困惑。
空間是無差別排斥任何人類進入的,這一點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都被洛楠驗證了。
至於其他活物也沒能逃過空間的排斥,就連種子這種東西也沒辦法塞進空間。
但是空間自身卻是有生物的,地麵上的花草就是例子。
前世他所用出的‘空間外放’中就是這些植物在讓他的控製下滅掉了一波屍潮,並不是其他的東西不能使用,而是隻有這些植物的操縱最為簡單,對他的消耗最少。
洛楠不是木係植物異能者,但在空間卻可以控製這些草木,有時候搬運東西洛楠也會讓這些花花草草幫幫忙。
似乎空間隻排斥外來的生物。
再仔細的將空間歸類,離開空間時已經是傍晚了。
打開手機,有幾條白子年的未接來電。
洛楠直接把電話撥了回去。
“喂?你要的東西的確可以弄到,但來回的運送需要一個月左右。”白子年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洛楠不難聽出這位小少爺的無奈和費力。
“哦,那我不要了。我是一個善變的男人。”電話前的洛楠麵無表情的說著這句話,絲毫不知道電話另一端白子年聽了這句話整個人都要瘋了!
不要了?他花了一下午挨個人求來的竟然不要了?!
“誒?對了,明晚你來一下。”
電話那邊頓了頓,想起了什不好的記憶的白子年握著手機的手漸漸顫抖。
“去…去你那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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