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住他們!”
孩子從喜景園抱走就直接藏進了行李箱拖走,就是為了掩人耳目躲監控。
那林詩發來的反方向地址,就徹頭徹尾是個陷阱幌子!
靳司堯斂著殺氣的眯眼,壓著火氣的聲音冷漠道:“讓鬆青去,抓人給我抓活的!留起來,慢、慢、審!”
偷孩子敢偷到他這。
從外麵跑來帝都招惹姓靳的。
“秦嬈呢?”
他看著手機的取款消息,皺眉打到醫院去。
隻要她想離開哪兒。
次次都能變著法子的逃出去!
剛回來雲間山莊住時就給過她的卡,怕切瑞周轉不開才專門塞給她的卡,以前她總說不要,現在第一次從麵取錢用,就是背著他往最危險的地方奔……
“帶上人!”
“去郊外!”
阿跡根本不在那。
林詩的目標一直就是秦嬈,現在秦嬈為了孩子真的帶著錢去了!
……
郊外。
臨海的廢棄廠房,秦嬈趕過來時天色已經大黑了,偌大的廠房隻有一兩個老燈泡亮著枯黃的燈…
她吃力的推開生鏽的貼門。
腐臭和尿騷味兒撲鼻而來,還裹挾著濃濃的血腥味兒…
“林詩?”
秦嬈對著空蕩蕩帶回音的廠房叫喊了一聲。
手一邊兒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她警惕的環顧著四周,掃視著微弱的光源外黑暗的地方……
地下還有不少的血跡。
滴滴答答的流了有兩三行…
“就我一個人來的!”
想到那可能是阿跡的血,是阿跡的手,她語氣的不安就藏不住。
“你既然敢叫我來,就不要躲躲藏藏!錢就在這,你不信我來當麵點!”
“……”
回應她的是海浪拍打牆麵,和四麵窗口透風的聲音!
已經快要入冬的天。
秦嬈隻穿著一件白藍色的病號服,外麵罩了一件長長的白色薄風衣。
本來就氣色不好的臉上,被衣服襯的更加虛弱蒼白,頭發都不似手術前一樣柔順,打著毛燥的碎發被燈光襯得更加朦朧,單薄的像是活在電影,很早就離開隻能回憶的人……
“嗶嗶——”
刺耳的機械聲從樓上傳下來!
順著發鏽的鐵皮樓梯向上看去,二樓的陰影,這才緩緩走出來一個人影子,一身的黑與夜色融為一體。
林詩!
秦嬈拳頭發緊!
她一點點的從陰影走出,直到完全露出身體,透風的窗口海風呼呼的吹,吹得她衣角和發絲都揚起來,目露寒光像隻厲鬼一樣……
“你快病死了。”
“報應,還真是舉頭三尺有神明呢…”
她毫不掩飾口氣的暢快,居高臨下的看著緊張抬頭的秦嬈。
聲音明明滿是憎恨的,臉上卻是在笑:“聽說靳司堯到處找人給你治病續命,就你,也配?”
還秦嬈胃癌寶藏基金…
寶藏……
靳司堯把她當寶藏?
從前林家風風火火搞慈善的時候,慈善天使可還是她呢,她從回來帝都,幾乎搶走了她的一切!
“……”
秦嬈沒心思在這個時候還跟她打嘴仗。
“是,我是得了胃癌,病的還不輕,運氣再差點兒,我恐怕都活不到過年,你說是報應,或許真的是吧……”
孩子還在她手上。
她盡可能的穩著林詩的情緒,免得她做出過激的報複行為。
“運氣好就是靳太太了。”
“我說的,對嗎?”
林詩雙手托在鏽跡斑斑的欄杆上微笑。
“……”
“我的運氣向來差。”
“而且靳司堯對我,也沒你想的那好,正如你所見,我的日子也在一天天變得糟糕,身體更是越來越差,有沒有明天都很難說…”
秦嬈幾乎不接她拋出來的任何話茬。
她想讓她過的不好。
她就這樣說給她聽。
“林詩,上一輩的恩怨他們已經雙輸了,林宏在外麵鬼混騙過多少女人你我都心知肚明,這一輩也是你們先霸淩的我,我不是無端端就會找你的茬。”
“林尋林歌,他們自己犯的事兒不是我去嫁禍的……”
“我們倆的仇,要算也隻該在我們這一輩算。”
沒必要把下一輩再往麵拉,已經牽扯兩輩人了,何況阿跡還是個話都不會說的娃娃。
“。”
林詩陰惻惻的眯著眼看著她,好一會兒後才淡淡開口:“錢呢?我要的錢呢。”
“你把錢給我。”
她伸手指向旁邊通上來的鐵皮樓梯,依舊是笑著看樓下的秦嬈:“給我搬上來,秦嬈,我要你當麵給我數。”
“……”
秦嬈的直覺很不好!
“我的孩子呢?”
她不想上去,第六感讓她想要遠離那個黑漆漆的二樓,樓上的一切都讓她有位置的恐懼。
“我在下麵才數的清楚,你把孩子抱出來給我看一眼,我在這點清楚給你看。”
“……”
林詩臉上的笑意消失,她轉身又去到黑暗。
“哇啊啊啊——”
下一秒孩子的哭聲就響起!
夾雜著呼嘯的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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