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是低智商的凶獸,傀儡隻是死物而已,沒有人控製就是廢銅爛鐵。它已經失去了先機,失去先機的代價可能就是死。現在的戰場上沒有弱者,阿瑾有可能是我們唯一的弱點,沒有別的人質,它就用阿瑾,必須把先機搶回來。
有了神器傍身,吳超和佝僂漢子都沒有弱點,但他看穿了我對阿瑾的關心。阿瑾被他巨大的蛇尾掃到已經身受重傷,還沒來的及藏起來。
阿瑾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所以她沒有看到那個鷹一樣的身影浮現在怪物頭頂,那個佝僂的漢子踏著它的後背起跳,搶先不到半秒鍾落在阿瑾麵前。佝僂漢子把她橫抱起來高速地前衝,但他的速度終究是被阿瑾拖慢了,怪物巨大的蛇尾掃中了他的後背,他離地飛起,狠狠地撞在了木屋上。
阿瑾吐出一口鮮血,覺得五髒六腑都移位了,這還是那佝僂漢子用身體為她擋下了大部分衝擊力的結果。她有些懊惱,懊惱自己拖累了我和吳超的進攻——佝僂漢子已經被蛇尾掃成兩半,顯然無法再發動有效的攻擊了。
我撿起摔在地上的兩把短刀,靜靜的看著向我緩步走來的怪物。
吳超似乎下定了決心。
作為帝國最精銳的前鋒營營長,不敢陷陣衝鋒,根本就是個笑話。從團長到小隊長,再到最普通的前鋒營士卒,麵對草原蠻子最精銳的騎兵的時候,誰曾退縮過?
麵對勇悍無匹的蛇人,吳超拖著血紅色的大刀開始悍勇的衝鋒。他想要耗死這名力大無窮、鱗片堅韌的怪物。他讓我繼續用那些銀色的細劍攻擊蛇人身上的傷口,不必在乎是否會誤傷到他。
他朝那大踏步而來的怪物狂奔而去,狹路相逢!炎魔刀精準刺向蛇人的胸口。擎梁山的戰場上,不知有多少草原蠻人被他這一刀給挑刺到空中。
蛇人腳步稍稍停頓,探出一臂,一拳砸在刀身上,大刀劇烈的震顫,可吳超並未脫手,隻是刀尖卻隻得向下刺去,蛇人騰空而起,蛇尾抽中了他的胸口。
吳超不愧是一名虎將,胸口被蛇人抽出一個巨大的傷口,可是他卻並沒有倒地不起,而是用刀身拖地,卸去了蛇人巨大的力道,再次站定時,吳超嘴角分明已經滲出濃鬱血絲。
那蛇人似乎有點驚訝於吳超能夠立而不倒,眼中略有異色,沒有急於進攻。它根本不管我擲出的細劍,他們一旦近身,它也隻是輕鬆揮手撥去。我全力扔出的利劍對他而言,仿佛是那不痛不癢的輕柔飄絮,一拂則散。
一夫當關,獨自麵對這似乎無法擊敗的蛇人的吳超再一次默然衝刺起來。的確,殺人便殺人,哪來那多聽著好似要掏心窩的廢話。痛快一戰便是!
受傷的吳超依舊悍勇無匹,刀勢依然聲勢驚人,剁刺鉤啄,圓轉如意,近百斤的大刀在他手中揮得陰陽相濟。蛇人臉上的表情依舊輕蔑,麵對大刀一記凶狠的掛擄,它抬臂格擋,巨大的刀身竟然被擠壓出一道弧線。壓到極限時,大刀以更快速度反彈,吳超借勢身體一轉,雙腳在地上擰出一個圓形坑窪,大刀更是在空中劈出一個大圓,傳出一陣刺耳風聲,再度劈向蛇人。
那蛇人居然用雙手生生抓住大刀,電光火石間猛然發力,大刀被他轉了半圈,吳超因為不肯脫手大刀,隨即掌心炸出鮮血,魁梧身形也被帶出一個大弧圈。
蛇人猛地發力,“借刀一用!”隻見吳超的大刀頓時離手,握刀的那隻粗壯手臂無力下垂,鮮血滴滴落下。
蛇人得了大刀卻不用,一擲而出!刀鋒炸裂沿途的樹和石塊直直向我激射而來。我丹田的元丹轉的飛快,雙手交叉舉過頭頂,不退反進,直麵而上那迎麵而來的巨刀。
我用雙刀黏住刀身,巨大的慣性將我帶起到空中,直飛參天大樹的頭頂。最高點的時候,我緩緩用識海中伸出的細絲纏繞住刀柄,旋轉角度,猛的向下方激射而去。
從天而降的巨大刀鋒直直削去了蛇人半邊身軀!
任你是神的身軀,也要將你打成土雞瓦狗!
傾盆的大雨衝刷著它隻剩下半邊的身體,可滿身是血的蛇人居然還沒死,蠕動的鱗片和綠色的脂肪漸漸包住了流血的傷口。他艱難的翹起尾巴,抓住肉中森森白骨,緩緩地抽了出來!
蛇人亮出了它決勝的武器,那柄白色的利刃,蛇尾中的脊骨。
我和吳超心一陣抽搐,這把骨刃居然比炎魔刀帶給人的壓迫感還要強一絲。在這柄骨刃麵前,我那些煉金的刀劍簡直就是垃圾,它們都太脆弱了。可不用他們,我赤手空拳連給它撓癢癢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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