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此言一出,哄堂大笑。
他嫂子溫舒窈扶著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母親許氏道,“我的小祖宗啊!府上這多人,哪能用得著你!”
江秉文笑著捋了捋胡須,“你倒是有心了!可我們不放心啊!”
江畔無奈,朝江臨攤手道,“兄長,這我就沒辦法了。”
一家人聊到月明星稀,方才回房休息。
江畔回到自己的陶然苑時,商枝已經備好了一大鍋熱水,正吩咐小廝抬進浴室間好讓江畔沐浴。
商枝站在門口的廊下迎接著江畔,語氣輕快的喚了一聲,“二公子!”
江畔背著手邊走過去,邊上下打量著她,“咱們這一年沒見,你這個子倒是長起來了,人也出落得更漂亮了!”
商枝見他心情大好,又這久沒見,大著膽子調侃他道,“二公子這嘴上是抹蜜了嗎?”
江畔故意搖頭歎氣,“如今這是什世道啊!實話都不讓人說了。”
商枝嘴抿笑,這個二公子外出一年回來倒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江畔看著自己一塵不染的房間很是滿意,心中不免感慨,還是家好!
商枝跟在他身後進了門,從櫃子拿出準備好的衣物放進浴室間,“公子,可以沐浴了!”
江畔點了點頭,“這不用你了,你早點睡吧!這些東西明天再讓人來收。”
“好,那奴婢告退了!”商枝退出去關上了房門。
江畔寬下衣物坐進浴桶,連日來風餐露宿的疲憊之感一掃而光。想想自己前世這個時候還在祁國各地遊曆,他侄子出生還是兩年以後的事呢!
眼下諸事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與前世大有不同,接下來隻要他小心經營謀劃,一定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第二日一早,江畔帶上錢袋便翻牆出門了,路過裴府他猶豫再三,不知裴青檀此時在不在家,他最後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他從側邊翻牆而入,趴在裴青檀院子的屋頂上,見他正獨自坐在窗前讀書,身邊並無其他人。
江畔施展輕功,飛身落在裴青檀麵前,把他嚇了一跳。
“裴狀元郎!”
裴青檀手捂著胸口,雖驚魂未定但見來人是江畔驚喜的展開笑顏道,“你什時候回來的?”
江畔拿起裴青檀桌上的葡萄邊吃邊說道,“昨天晚上。”
裴青檀擔心有人來,起身去關窗,“我昨天還尋思呢!你嫂子眼瞅著快生產了,你是不是能回來一趟。你看你居然這不禁念叨!”
他們二人走到矮榻處坐下。
江畔喝著桌上的冷水道,“府中添丁的大事,我當然得回來!對了,秋闈在即,狀元郎準備的怎樣啊?”
說起這個,裴青檀有些一言難盡,“你還不知道吧!年初的時候我父親擢升為禮部尚書了。”
升遷是好事啊!可裴青檀卻沒見有多大的喜色!
江畔托著下巴,想了片刻方才明白他此話的意思,他勸慰道,“你想那多幹嘛!秋闈又不歸你父親管!”
“可明年春闈呢?”
“春闈向來都是禮部侍郎督辦,再說了就算你父親參與其中,不是還有殿試嘛!回頭你是天子門生,一樣可以證明自己!”
裴青檀雖然是家的小兒子,但生來要強的性格,讓他總是想把事情做到最好,叫人挑不出一點錯處。
江畔覺得他這樣活得太累,卻又不知該如何勸他,畢竟秋闈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江畔不想讓他考前泄了氣。
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兄長呢?之前一直在府中守選,今年朝廷有沒有給他安排官職?”
“安排了,早就走馬上任到靖州當刺史去啦!”
靖州刺史!
“你兄長入仕的起點很高嘛!而且靖州那個地方也不錯,麵朝大海氣候宜人、物產豐富,人口也不少。”
裴青檀解釋道,“聽說我兄長這個官是賢親王殿下舉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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