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用了,舉手之勞罷了,你現在準備怎辦?天快黑了。”
墨晨歌不禁擔心,這人受傷太重,要是把他一個人留在這,估計過不了多久天黑了就被野獸給吃了,那豈不是白白地浪費了自己救他的一番功夫?
但是要是把他帶回去,多費勁啊,跟她又沒有什關係,頂多就是有點帥罷了。
墨晨歌可真的不想承認自己是見色起意,之前她可沒有這樣的經曆。
因為剛剛手術完,濮陽燁熠的臉色現在還是十分地蒼白,感覺就像是馬上就要死掉一般,輕輕一個小小的推攘,就會將他送上了西天。
“你走吧”
濮陽燁熠很是清楚,這姑娘與他也不過就是萍水相逢而已,能夠出手為自己縫合傷口已經算是仁慈的了,還能指望些什呢?
況且,天黑了又能怎樣,他濮陽燁熠,還沒有怕過任何人。
墨晨歌有點驚愕,喲,這家夥還挺有脾性,那她還留著幹什?走啊。
“那你自己在這兒待著吧,我走了。”
墨晨歌拉起了地上的背簍,一把甩到了背上,背簍的野雞因為她的力道被甩得咯咯咯直叫。
不再管靠在樹上緊閉雙眼的濮陽燁熠,轉身離去
在她離開之後,閉著眼睛的濮陽燁熠將眼睛睜開了來,冰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說不清的光芒。
這一劫,他算是逃過了,多諷刺啊
墨晨歌離開沒有多久,濮陽燁熠就聽見了一陣陣漸漸逼近的腳步聲,剛剛放下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右手覆上了腰側的劍弩
“我真的上輩子欠了你了。”
墨晨歌氣衝衝地折步回來,她覺得今天真的是著了魔,為什一心就惦記著要就這個素未謀麵的家夥呢?
“咋了?還想殺我呢?你倒是試試,看看誰快。”
剛剛給濮陽燁熠治傷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他身上的劍弩了,倒也是精致非常,殺傷力也是一流,這男人不是個簡簡單單的普通人。
但是,在她這兒,他隻是一個病人,其他的啥也不是
濮陽燁熠見是墨晨歌回來了,放在劍弩上麵的手也鬆開了來,這姑娘既然已經選擇了救下重傷的他,現在就不能還要想殺他,自然也不用過於擔心。
“喂,我帶你回我家吧,那兒離這比較近,總比你一個人留在這深山老林強得多吧。”
她又不知道這家夥家住在哪,不回她家還是回他自己家嗎?
而濮陽燁熠隻是默默的盯著眼前的這個黑乎乎的醜姑娘,沒有說話。
墨晨歌心想著,這家夥難不成是個啞巴?不對啊,他要是啞巴,剛剛說話的是個鬼啊。
懶得跟他浪費口舌,就他這樣也不可能自己站起來走路,墨晨歌心打定了主意。
彎腰,一把將愣神中的濮陽燁熠公主抱了起來
這個場麵真的非常詭異
濮陽燁熠好歹也是一個一米八五的大個子,而墨晨歌,滿打滿算也就不過一米五五左右,這簡直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反差。
濮陽燁熠直接愣住了,這姑娘,還真的是不走尋常路,很想掙紮著下來,但是墨晨歌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別亂動,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重。”
濮陽燁熠想說些什,但是巨大的羞恥感讓他沒有辦法說出口,隻能將頭扭向了反對這墨晨歌的另外一麵。
濮陽國,什時候出現過女子抱男子的行為,他估計是第一個吧。
墨晨歌這個角度,隻能看見濮陽燁熠的一個耳朵,現在,她就看見的是,這男人的耳朵慢慢地變得通紅。
嘴角揚起了一絲濮陽燁熠並不知道的邪笑。
就這樣,墨晨歌背上背著裝著藥材野雞的背簍,前麵抱著意外救回來的美男,滿載而歸
這個時間,正是每家每戶從田忙完農活往家中趕著做晚飯的時候,路上的行人很多。
“唉你看,那不是墨家的那個醜姑娘嗎?她怎抱著個男人?滋滋。”
就濮陽國這樣的,不管是在哪,女人抱男人都是一件稀奇的事兒,幾乎是沒有人會在大街上就看見這樣的情形的,因此,墨晨歌這樣的舉動無疑成為了這個村現在最大的看點。
“就是,你說墨家這個姑娘醜也就罷了,原來還以為她算是懂事兒的,也就沒說什,現在看來,也不是什好東西啊。”
“是啊,這大街上就做出這種不守婦道的丟人事兒,還真的是應該浸豬籠。”
街鄉親各種各樣的閑言碎語鑽進了墨晨歌和濮陽燁熠的耳中。
“將我放下,我能自己走。”
濮陽燁熠皺著眉頭冷聲說道,這姑娘好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總不能讓她因為自己遭受這樣的語言攻擊。
而墨晨歌像是個沒事兒的人一樣,好像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事實上,她也確實不在意。
這事兒在二十一世紀是多正常的?還有人當街親吻,當然還有人大庭廣眾之下做不可描述之事,雖說確實是有點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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