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選擇是”

    雲清芙再度重複一遍，卻緊張的喉頭都有點哽咽。

    百澈與鳳君瀾兩人，則不約而同，用寬和與尊重的目光望著她，不論她做出任何決定，他們都選擇尊重她。

    雲清芙不是傻瓜，自然也接觸到了兩人所傳遞的信息，她恨透了此刻的自己，如果能夠選擇，她情願自己背負所有的心痛和難受！

    “對不起，我誰也不選！”

    雲清芙深吸一口氣，拋下這句話後，扭頭就朝外跑去。

    鳳君瀾與百澈同時一怔，對看一眼後，鳳君瀾的步子先百澈一步，朝著雲清芙的方向追去。

    百澈頓住將要邁出的腳步，垂頭凝視著手背上，雲清芙轉身時不慎砸到他手背上的眼淚，那微熱的感覺，何嚐不也灼燒了他的體膚和肺腑。

    “澈，你楞在這幹什，趕快去追汐兒啊，別被鳳君瀾那臭子捷足先登了！”

    百澈沒有答話，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仍舊保持著先時凝視手背的姿態，就想要遠亙古一般。

    “澈，你在幹什，難道你要放棄汐兒了，汐兒剛才不是沒有做出選擇嗎？”

    楚臨淵就不明白了，一貫果敢的百澈，什時候變得這般畏首畏尾、舉棋不定了。

    “其實，汐兒早就做出了選擇！”

    “你在胡什呢，難道，是我剛才的耳朵出了問題？”

    楚臨淵覺得百澈的感知覺一定出了問題，剛才他清清楚楚聽到汐兒“誰也不選”，怎到他這就變成，“汐兒早就做出了選擇”？

    見楚臨淵一臉百思難解，百澈突而抬步。

    “你去哪？”

    走出幾步的百澈偏頭道，“去找汐兒！”

    楚臨淵一愣，隨後緊步跟上。

    再跑出了憶往閣的雲清芙，跑著跑著，腳下的步子就慢了下來，並且，她清楚的聽到了身後一直尾隨著她的熟悉腳步聲，她不回頭，那腳步聲也不停歇，隨她到哪，便也陪她到哪。

    雲清芙知道是誰，可是，她不話，他便也陪著她不話。

    他本是個驕傲至頂的人，是上的皓月星辰，卻甘願為她忍受了那多的不公和磨難，或許，什定的姻緣，她就是他人生中的克星，攪亂了他原本平靜的人生。

    想著想著，眼淚就止不住流下來，怕被身後人察覺異樣，雲清芙連忙仰頭，但是，心細如他，況且早已將對方融入骨血，又怎會察覺不了她的心緒起伏變化。

    “鳳君瀾！”

    感覺到身後人越來越進的氣息，雲清芙急急出聲。

    “你不怪我嗎？”

    雖然這五個字輾轉唇齒間無數次，是她一直沒有勇氣問出的話，現在，借著緊張，反倒輕易脫口而出，但很快，雲清芙又有點害怕他的回答。

    又或者，不是害怕聽到回答，而是怕，他對自己失望，對自己沒有選擇他而生氣不滿。

    沉默，讓雲清芙的心一寸一寸沉入穀底，果然，他怨她，氣她，甚至都不願意回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