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烈焰焚燒著迷霧森林。
雞蛋餅包魷魚的法杖凝著純白的光芒,烈焰她偶爾會停下來短暫而快速地吟唱著什,但是更多的是在這片布滿火焰和陷阱的土地上,充滿著詛咒的空氣,隨時閃出刀鋒的戰場中跳躍、翻滾。
那是一種任人蹂躪的狼狽姿態。
但是她竟然以這樣狼狽的姿態,支撐了許久,直到現在也沒有要敗退的跡象。
這是一個仁心祈禱者,整個遊戲中最強力的純奶媽職業。基於神遺之所的平衡性,這種職業不可能在PVP中有太大的優勢,既不會有太多控製技能,也不可能有太多防禦技能,唯一的優勢在於回複量。
在瞬息萬變的人與人的戰鬥中,回複量的優勢事實上並不算太大。
然而這個純奶職業,卻在這一些人的圍攻中存活下來。
固然是因為這個人等級高裝備好,有十分可觀的回複量,但更可怕的是她對回複的計算,對別人的傷害與爆發的掌控。這源於對自身職業的研究,也在於對別人職業的深刻了解。
這讓一個十分孱弱的職業麵對這種攻擊依然能屹立不倒。
“我可是,十分抗壓的牧師啊。”
距離雞蛋餅煎魷魚說出這句話已經過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安靜地挨著打,無法反抗。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能小看她了。
但是雞蛋餅大概能感受到,這種局勢將要結束的。
既然有埋伏,就必然有策應。既然有策應,那大軍合圍早晚會到來。
……應該會毫無懸念地死去?
這也是是沒辦法呀噠。她又不能殺人,也缺乏逃生能力,沒有隊友幫忙,隻能死一死了。
她預料的沒有錯,大霧人忽然一下子多了許多,攻擊頻率顯然到了一個她無法反抗的地步,縱然她已經開了爆發治療,依然抬不回血線。她能想象,當她這段免除控製的時間過去,她會遭遇怎樣慘無人道的蹂躪。
每個人都有極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在她雙手離開鍵盤的絕望時刻,她發現她的血量忽然被抬了上去,與此同時,屏幕上跳動的傷害數字忽然小了一些。
她看到的時候,顧不上思考,快速把手放回鍵盤。
然後火焰覆蓋了她整個屏幕。
雞蛋餅包油條忽然心驚肉跳起來——這聲勢要比她之前經曆的要可怕得多,傷害更加無法抵抗。
終究還是要死了嗎?
然而預料中的高傷害沒有落下來,她看見一個白衣男牧師就站在她身邊,祭典懸浮,對她吟唱著。
然後有一個紅袍法師一路帶著火焰過來:“哇哈哈哈哈公主大人,偉大的勇士一夫當關我是法爺來保護你啦!”
火焰席卷之處,一地焦土。
火焰落到她身周的時候,還伴隨著一些枯萎的藤蔓、爆發的洪水的特效,雞蛋餅包魷魚的壓力顯然小了許多。
她打了句:“謝謝義士相助。”然後飛快點了旁邊的牧師組隊。
她的組隊請求很快得到了回應,對方的隊伍人很多,但是除了那兩人以外、基本都是下線的灰名。
紅名沒有清理完,也不可能清理完,雞蛋餅煎魷魚都上個恢複術給隊友,急急忙忙地隊伍打字:
“但是為什要來救我?道具不在我這啊。”
片刻的靜默,與依然有著燎原之勢的烈火。
“沒關係。”那個老是被深淵提起的牧師話說得簡短,卻顯得溫柔又可靠。
“我知道啊,”前來救援的我是法爺法杖揮出一片地裂之火,“你就是打掩護的嘛。我其實也是打掩護的。真正的道具應該在暮色暖那。”
我是法爺作出這個推測先是基於對暮色暖的了解上——暮色暖不可能一點力量不留麵對敵人全軍撤走,雖然這是一個女會長,但是也不至於慫到這個地步。
唯一可能是,她不需要太多的人手,甚至,主要活動的人手還不是他們會的。
我是法爺一瞬間就想到雞蛋餅包魷魚,這是一個完全的外人,破軍公會,跟這個任務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就是這個毫無關係的人,聲稱自己拿到了關鍵的任務道具,一個人跑掉了。在暮色這邊的視角看來,似乎會因為任務道具不可交易不可給予這個限製條件使這件事合理話,不過依然是疑問重重。在縱橫這邊看來,就更加摸不著頭腦,顯得更加可怕。——為什道具忽然拿到,真拿到還是假拿到?為什是由一個從來沒見過的破軍的人拿到,這是意外是謀劃還是破軍突然加入或與暮色合作?
之前深淵說過任務物品不可給予和交易,這顯然違背了之前同一任務物品的特性,我是法爺很自然就忽視了這一個限製條件——假定這個可能不存在。
設想一下暮色的縱容和雞蛋餅包魷魚拿到道具所帶來的後果,最後的可能顯而易見:雞蛋餅包魷魚手上的道具隻是障眼法,目的在於迷惑縱橫,就算不能完全欺騙縱橫,也能吸引一部分火力,為真正進行任務的人拖延時間。
她是棄子。
又是極為有用的棄子。
雞蛋餅包魷魚像是鬆一口氣的樣子,說道:“小深淵告訴你們了啊?那還好。”
“沒說,”我是法爺揮舞著火焰,“不過好歹是隊友嘛,我們懂的。”
雞蛋餅包魷魚有點慌起來:“誒,法師大大牧師大大你們也不要介意,之前商量過的隻有隱瞞任務品的屬性,讓他擁有物品。後麵在最後一個圖騰柱的時候,事出緊急,誰也沒有想到我會擁有兩個物品,為什會擁有兩個物品,隻有一切都是突發事件,也是他突然想到要這辦,沒有告訴你們可能也是中間變數太大。”
“沒關係~”我是法爺回答得飄逸。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