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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重華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依稀有些光線透過來了。
與他同寢的人靠在他胸前,頭發很短,但是一點兒都不刺,毛絨絨的。深淵的呼吸輕微而勻稱,溫溫熱熱得他的胸膛有點癢。
睡得很沉的樣子。
葉重華看著漸亮的天色,忽然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而他不懂昨天到現在的荒唐是一場夢,還是往日的那些曲折和忍耐是夢。
不過無論如何,像現在這樣就好,他所不敢想的事情被實現了,他喜歡的人就在身邊。
葉重華忍不住捏了捏深淵的臉,年輕人的臉,好像能嫩得出水。他故作滄桑地感歎了一下。小心地把深淵從自己身上移下去。
深淵睡得沉,被挪動卻還是沒有醒過來,隻是發出了小聲的哼哼,又往葉重華的手臂蹭了蹭。
葉重華拍了拍他,終究還是拋棄了深淵——這不是假日,而自己畢竟不像深淵一樣是一個快樂的沒有工作煩惱的學生啊。
葉重華想了想,還是用家所剩無幾的食材給隨便給深淵做了點早餐。
上次深淵來得準備充分,好像又成熟又靠譜完全不用別人擔心的樣子,這會兒來得迅捷,自己卻連東西都沒吃,生生守了不知道多久的門,葉重華實在很有理由懷疑他連早餐都不知道要吃。
葉重華還在切著菜,他聽到有誰踢踏著拖鞋的聲音,伴隨著慢悠悠的腳步聲,有些半醒不醒地向他走來。
是深淵吧。
他聽到深淵在向他接近,然後突然從後背抱住了他。
兩人身量差不多,深淵略高一些,他抱他抱得有些緊,抬頭吻了吻葉重華的耳際。
葉重華身子一僵。
深淵倒是沒有太過為難他,又將腦袋埋在葉重華的肩窩上,蹭了幾下,還在聞著他的氣味。頭發的質感很好,蹭過來有點癢。
葉重華想問他要幹什,結果被他下一句話堵住了。
深淵語氣有些迷迷糊糊,問道:“為什不是*圍裙?”
葉重華哭笑不得,索性放下手上的凶器,回身用手捏住他的下巴,用唇堵上他的嘴,免得他再破壞氣氛。
結束之後兩人都有些喘息未平,深淵依然抱他抱得很緊,偶爾還用唇蹭著他的臉頰。
葉重華拍了拍他:“你不想讓我幹活了是吧?”
深淵把頭埋在他的肩窩,聲音因為隔了布料,顯得又柔軟又含糊:“你待會走了不會不見了吧?”
這孩子顯然沒睡醒。
葉重華歎了一口氣,將深淵推開一點,直視著深淵,要望到他的眼底去:“我一直以來都對感情和未來有點不確定,但是既然是你的話,這段感情無論你想要持續多久,我都願意嚐試。”
他捧起深淵的臉,笑了笑:“隻要你不違背我的原則,你要走多久,我陪你多久。”
深淵咬了一下他的手指:“既然我已經決定要來,那就是都想好了,我絕對不要拋棄你。”
講情話的後果就是上班遲到,葉重華一來就看到成山的項目和修改意見等著他,葉重華一直收拾到夜幕降臨才得以脫身。
回到家他看到深淵做好的飯菜,挑了挑眉:“你原來還記得帶錢的啊?”葉重華給他留的也就是自己去解決午餐晚餐的錢。
深淵表示不服:“我可是十分沉穩可靠的男人!”
葉重華:“……?”
飯畢之後,深淵異常積極地表示要洗碗,對於深淵這個奇怪的舉動,葉重華表示疑惑:“你幹嗎?這我是主人!”
“照顧老婆照顧老婆嘛~~~”深淵笑嘻嘻。
“誰是老婆?”葉重華額上青筋冒起。
深淵星星眼:“我是我是……”
兩人把瑣事做完,無聊的情話說完之後,終於還是避無可避地……坐到了電腦前。
“你玩遊戲吧,我在旁邊看著。”遊戲更新完畢,葉重華把電腦椅一推。
深淵卻沒有坐上去,他的語氣很堅持:“你上。”
葉重華無所謂,說著:“我那賬號給我妹了,不知道她有沒有改。”但是手上還是熟練地輸入了他的賬號密碼。
那個牧師還是那身裝備,手上拿著一本祭典,白袍金發,麵無表情望著屏幕外,看起來沒有什變化。
想想自己要離開也隻是不久之前的事情,但是心境的變化卻像是隔了一個人間。
但是假如深淵沒有那當機立斷地來找他解釋的話,或許他就這樣抱著死灰一般的心情,漸漸將這人淡忘吧。
還好,深淵在他的意料之外殺過來了,就像那個死騎平時每一次對牧師的救援與維護,從來沒有耽擱過一秒鍾。
深淵看著屏幕,忽然“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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