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思苦想的劉群,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而且那個人就在上黨郡。
“父親,我夜觀星象,見文曲星落於西南,上黨西南必有大才!”
“群兒,你何時會夜觀星象了?”劉琨並沒有揭穿,反而笑著詢問。
劉群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於家中時,我去打獵,偶遇一老叟,自稱鬼穀先生,說與我有緣,之後忽然消失不見,待到孩兒回到家中,當晚便夢到老叟,將一本《鬼穀子》贈予了孩兒。”
“鬼穀子?群兒莫要說笑。”劉琨皺起了眉頭,他怎會沒有聽說過鬼穀派的傳聞,可那都已經是春秋戰國時的事情了。
劉群自然知道劉琨不可能就這輕易相信,畢竟哪怕是封建迷信的古代,也要講究合理性,於是劉群舉起了例子“那父親可還記得,過黃河時,孩兒曾說過,會有大霧。”
“確有此事。”經過劉群提醒,劉琨也想了起來當時剛渡過黃河後的第二天,劉群突然說會有大霧出現,結果不出劉群所言,當天夜便出現了濃霧。
當時由於情況緊急,劉琨也沒有多問,如今想起來,不禁瞠目咋舌“群兒,難道你真的夢到了鬼穀子?!”
“孩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鬼穀子,但其所傳關於天文地理的秘術,卻從沒有失敗過。”劉群繼續忽悠著自己老爹,所謂的天文地理之術,也不過是劉群前世鑽研天文曆史地理綜合的知識。
劉琨已經信了八成,於是拍著劉群的肩膀“既然如此,那群兒便去尋訪賢才,如今並州百廢待興,為父求賢若渴啊。”
“定幸不辱命。”劉群嘴角露出了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
所謂的上黨西南,指的就是上黨城西南方向的潞縣,潞縣距上黨郡不過半個時辰的路程。在獲得劉琨同意以後,劉群便離開上黨城,騎馬去往潞縣。
劉群的馬,是從匈奴人那奪取的,耐力和速度都還不錯,不到半個時辰,就來到了潞縣外。
潞縣與上黨城,完全是兩幅不一樣的光景。
上黨城外,無家可歸的難民擁擠在城外,吃喝拉撒造成了大量的垃圾和汙染,城外的田地更是荒廢了。
反觀潞縣,城外不但看不到無家可歸的難民,甚至來往行人都井井有條,麵容飽滿。
城外的耕地種著糧食,甚至周圍的山坡上都有農民開墾田地、播撒種子。
就像是劉群來到的不是並州的潞縣,而是江南荊楚大地上的魚米之鄉。
劉群攔住了正從潞縣離開的行人,禮貌的下馬問道“敢問兄台,我從上黨城來,為何我見上黨城外滿是難民,反觀潞縣則是井然有序?”
“公子,一看您就是大家子弟,來自外地吧。”行人打量著劉群的衣著還有馬匹,便知曉劉群絕對不是一般的農戶,然後才回答“我們潞縣,有一位縣長,雖年紀輕輕,可卻是一位難得的好官。自從他來到潞縣以後,安撫民心、恢複生產、招納難民,並且積極幫扶其它郡縣。如果不是我們潞縣輸送糧草給上黨城,恐怕那些難民早就暴亂了。”
百姓的讚揚可謂很高,言語之間盡是推崇,光是難做到如此,都已經難得可貴,更別說將距離上黨城僅十的潞縣打造出並州難得的樂土。
同時也解釋了,在司馬騰東逃並州,幾乎帶走了並州郡縣府庫所有糧草金銀的情況下,上黨郡外的難民為何沒有爆發饑荒和暴亂,原來都是依靠了潞縣輸送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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