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聰毒辣的策略,確實騙來了上千隱居在漢人,如此狠辣的行為,很快匈奴人在壺關附近的身上埋伏的消息便傳了出去。
那些本就在觀望的漢人得知以後,便又一次跑回山中,甚至躲到了更加隱秘的深處,這也讓劉聰狠辣的計策失效了。
劉琨的書信被極速送往了洛陽,可一直等到了冬季的十一月,刺骨的寒風南下,北方的植被褪去綠色,露出幹枯的枝幹。
也依然沒有收到洛陽朝廷派遣的一兵一卒,亦或者是一粒糧食。
唯有一封嘉獎傳來,表彰劉琨的英勇和功績,同時隱晦的催促劉琨繼續北上。
披上了一層皮衣的劉琨再一次登上壺關的城牆,比起即將到了的冬季,洛陽朝廷的無視讓劉琨更為心寒。
不知道這個冬天,會有多少並州的百姓,死在寒冷和饑餓之中,每每想到這,劉琨都倍感無力。
劉群也穿的厚了一些,不過還沒有披上皮衣,他找到劉琨,匯報道“父親,正值寒風南下,還是莫要站於城牆上,容易感染風寒。”
“這點風寒又算什,比起那些衣不遮體百姓、躲在山中,為父實在是深感羞愧。”劉琨雖然是漢室宗親,但也沒有何不食肉糜的思想,他深知寒冷的可怕。
溫嶠也隨後走上城牆,拱手說道“劉刺史,我奉命籌備北上的物資以及糧草,如今已經基本完備,難民們也安置妥當可以平穩的度過這個冬天了。”
“善。”劉琨聞言十分欣慰,這是他給溫嶠的第一個考驗,測試溫嶠能否勝任上黨太守的重任。
如今看來,以溫嶠之才,雖有些不太熟悉流程犯了一些錯誤,但總的來說治理一郡絲毫沒有問題。
隻要以劉蕃以過來人的經驗多多培養溫嶠,用不了半年的時間,溫嶠便可一人總攬一郡。
溫嶠猶豫了一下,還是懇請道“舅父,如今胡寇依然沒有撤退的意思,反而開始撿拾馬糞和木材、建造禦寒的營寨,恐怕冬天不會撤軍,不如舅父暫緩北上之行。”
這一次,溫嶠沒有稱呼刺史而是舅父,就是以外甥的身份懇請劉琨,而不是下屬。
“嶠兒,舅父知道你的心意,但北上之事刻不容緩,就算前途艱險,我也要克服。”劉琨一旦認準了一些事情,就算是頭撞到南牆也絕不回頭。
北上晉陽,就是劉琨認定的,如今物資已經準備完全,哪怕正值寒冬,他也毅然決然的北上。
見勸解無效,溫嶠看向一旁劉群,希望他可以出言。
然而劉群就像是沒有看到,一聲不吭。
等到劉琨走下城牆,溫嶠才責難的對劉群說“劉群,你為何不出言相勸?此時北上斷然不是絕佳時機。”
“表兄,父親連你的話都不聽,縱使我說,也毫無意義,甚至還會遭受責罵。”劉群攤了攤手,一副我也沒辦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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