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掌向中一出手就是洪拳中的雙伏手,可力量根本不足,張至春八卦掌身形飄忽不定,左右旋轉,不僅打開了攻擊近身手打肩撞。
手掌打的是頸部,肩撞的是胸口身體就像是被車撞了一樣橫飛出去。
單經雲隻覺得口中血腥氣上湧,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鮮血。
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嗽聲一聲聲不停歇就像要把心肝脾肺腎都咳出來一樣。
手掌捂口已經滿是血汙,張至春麵色如常但眼神中卻是目空一切。
他雙手抱拳:“承讓了,單師傅從今天起合一門的招牌就可以從佛山摘下來了。”
“原來合一門的功夫隻是花架子,我是聽說合一門中有人去香港警署做教官才特意過來的,原來經看不經用!”
“誰說不是呢!連合一門掌門都被人打趴下了!還有誰能打呢?”
在新收的第三代學員,他們拜入合一門的時間並不久,隨著幾人的話語人群也開始騷動了起來。
“合一門的招牌不能摘,欺負我師傅有病在身算什本事!”
先聞其聲後見其人,一位身穿白色襯衫,下身黑色西褲一雙丹鳳眼銳氣畢露。
身上背著帆布包,怎看去都隻像是一個學生仔。
“小師弟!”
“你快回來別胡鬧,你不是他的對手!”
在看到崔崇出頭他們連忙齊聲勸阻,在武館這位小師弟大家更願意將他當作子侄輩。
他們和單英一樣,在他們眼中這位小師弟是一位將來可以做律師,老師,醫生那些知識分子,而不是流著汗水和他們一樣的武夫。
單英看著父親的慘狀,連忙跑了過去哭著說:“爸,我都說了你病這重就不要動手,什事等師哥回來再解決也不遲呀!”
單經雲還算清醒說:“合一門沒有避而不戰的道理”
張至春看了一眼崔崇,搖了搖頭:“我不會和小孩子動手的!合一門既然輸了履行承諾就好”
他不想把事情做絕,已經達到目的了沒有必要再把這大的學生仔也打傷,丟了名聲也失了風度。
說著就要轉身離開,隨行的弟子趾高氣揚也說道:“哼,不是什阿貓阿狗都可以和我師傅打得,單經雲也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
崔崇直接一個大步上前抱拳:“合一門崔崇,指教”
說完便一個跨步上前,還沒近身張至春他身邊的弟子便擋了過來。
一出手就是狠辣無比的八卦掌,就像抓破崔崇的麵皮。
單英麵色蒼白大喝:“阿崇小心!”
其他的師兄也是一臉驚慌,沒有想到隨行的弟子也有如此嫻熟的一手八卦掌。
崔崇一個轉身避開,一個右直拳打向對方腹部緊接著一個肘擊打向下頜身體倒飛出去。
崔崇的力量很大,單經雲自認即使狀態完好也不能與這個弟子比拚拳頭。
“你不行,你的拳更不行!”
“沒有想到合一門上下身手最好的,竟然是你這半大的孩子!你這拳頭怕是你師傅也擋不住吧!”
崔崇麵色如常:“師傅遠勝我百倍,若不是他身體未好,今天你就得爬在這!”
“嘴皮子功夫厲害沒用,就讓我看看你的身手和你嘴皮子相比誰更厲害!”
他抱拳大聲說道:“請!”
崔崇同樣神色凝重的抱拳回禮,單英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小師弟。
“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怎沒聽你和我們說起”
“對呀!師傅,小師弟這一身功夫恐怕隻有大師兄能比了”
夏侯武入門早,從小就在單經雲身邊長大,所以其他弟子即使比他年長在合一門也是大師兄稱呼。
崔崇握緊拳頭,眼神的目光投向對麵的張至春眼神中殺意翻湧。
在他的心,已經將單經雲視作至親的人,他是一個生性涼薄,骨子冷漠的一個人,隻對極少數的人感情極深。
雖然平時和那些師兄們關係不錯,在他的心也隻是人生的過客而已。
在合一門他心排在首位的是單經雲,其次是單英。
“你打傷了我師傅,那我就打死你好了!”
這話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心念著,那一雙清冷銳利的眸子的卻死死盯著對方。
他雙拳如風一瞬間打出了連環拳,南派洪拳重在快,可他的雙拳不僅僅迅速而且有力。
他的拳頭比單經雲更重,張至春這話沒有說錯。
剛剛胳膊的疼痛還未恢複,更加迅猛有力雙拳打了過來,在雙臂格擋後吃疼便放棄了防守選擇了以快對快。
兩人的拳頭像是殘影,洪拳本是攻防有序如單經雲剛剛交手便是如此。
可崔崇卻沒有任何防守打算,招招攻其要害以攻代守,出拳手肘相隨快疾如風。
張至春明白近身搏鬥沒有任何勝算,對方的身體遠勝過自己。
一個側身移步躲過了一次雙拳雙龍出海,腳踩八個方位暗合八卦之數,行拳之時擺扣步走圓形。
伺機進攻身法奇快,總能躲開崔崇的攻擊,利用身法靈活性不斷圍繞他走圓。
一般人在這番攻勢下沒有受傷,也被對方繞的頭暈目眩了。
步法一掰一扣有六十四種變化,掌式如刀單換掌為單刀,雙換掌為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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