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駕馬的宋靜姝笑著譏諷道:“小道士年紀不小口氣倒是挺大,你這殺隻雞都費勁還報仇?”
在她的印象之中,報仇這種事情都是一些江湖大俠所做的事情,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道士恐怕刀都拿不起,拿什報仇?
“阿姝,不要往別人傷口上撒鹽了”
李堯臣在腦海之中已經想象出一副畫麵了,一個身世淒慘的小道士被道觀所收留,可是卻被綠林匪盜所滅門,門中的師兄弟護佑他逃出。
至於報仇這件事情依然是麵皮薄,給自己的經曆美化了一番。
“道長,等此次出鏢結束後,我一定給你報仇”
“就憑你那功夫?我父親的三皇炮捶你都打不過我”
李堯臣漲紅著臉也不辯解,他知道爭下去也不是牙尖嘴利的宋靜姝的對手。
“幾位的恩情我絕對不會忘的,他日有機會一定相報”
崔崇除了睚眥必報之外,對於有恩於他的也是有恩必報。
他瞧出了前麵的是當日拉他進府的那個浪蕩酒徒,看來刺殺自己就是在那場宴席上被人給盯上了。
看到了梁曉華他的思緒一下子就順暢了,那日在場的有許多人,關係錯綜複雜自己恐怕也被場上之人歸結成誰的同黨了。
官道暢行特別是打著同興公鏢局的招牌,他們向來行走各地,關係幾乎都已經打遍也都認了眼熟。
“三爺,這趟渾水我們趟定了,可若是有危險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這些人到時候會為我們掩護。”
戴掌櫃的一身長袍,留著胡須看起來像是一個儒雅的教書先生,可同樣也是梁家最忠誠的擁護者。
這是梁正平留給梁曉華的班底,此次出行也是梁曉華的一場磨練。
能夠真正成了梁家掌舵人的一次考驗,他們這些人都是吸引視線的棋子為了掩護暗處的人押鏢成功。
以自身為餌,將自己作為棄子趟入這場混亂的棋局之中。
而這鏢局的普通人死活如今的梁曉華也已經管顧不了太多了,若是此次目的落空梁家便是無翻身之地了。
成大事者不謀於眾,謀於眾者必流於庸俗,此次密謀隻有極少數人知曉,為的就是謀劃不落空。
梁曉華看著眾人眼神之中有些黯然,在心中喃喃道:“是我梁曉華對你們不住,我能做的就是到時候與你們同死了”
對於他而言這何嚐不是一種解脫,渾渾噩噩的活著,還有清醒的痛苦兩者都是如此的難熬。
官道上的一處驛站,其他人都下了馬給馬匹喂些草料和鹽水。
這算是補給的地方,他們都有自帶幹糧和飲水。
防人之心不可無在外都得提高警惕,這樣的世道殺人劫貨實在太常見,否則鏢局也不會生意不斷。
驛站看起來有些破舊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這經年累月的有人過來過往,生意應該不錯可卻沒人將此改善一下。
那是因為這地理位置偏僻,兩麵環山地理交通不便利,如他們這樣的行鏢的還有行腳商路過消費。
平日沒有人過往,且在這將此營生的也是在城實在活不下去了謀一份生計。
因為正因為有些土匪知道這有行腳商和鏢局通往此地,所以都會在這提前埋伏好。
而為了有源源不斷的客源,這些土匪一般也不會動驛站的人,有的地方甚至驛站的人就是與土匪一夥的。
崔崇也與眾人一樣下來後歇息,鏢局內也給他供應了幹糧和水。
這是小麥磨成的餅,吃起來口感雖然無味倒是卻是能充饑。
驛站有一對夫妻倆,年紀大約有四五十歲左右了,本該是兒孫承歡膝下的年紀此刻卻是在忙前忙後。
這樣的日子,在他們看來是好不容易開一次張。
老婦人收過梁曉華遞來的錢,十分小心的用粗布裹著錢藏在身上。
兒子兒媳在城生活,他們老夫妻倆若真是遭遇不測也隻能認命,可活著也能賺些錢給兒子存著。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能夠有暫時歇腳的地方已經很不錯了。
這隊伍也沒有人抱怨什,甚至連錦衣玉食長大的梁家三爺,也是吃些幹糧和水。
其他人就更加不會說什了,鏢局的人都是走南闖北習慣了。
外麵的風聲簌簌作響,看得出這天氣並不是很好。
李堯臣和一群鏢師圍在一起,聽他們說起以前的一些經曆。
宋其超與梁曉華戴掌櫃一桌,梁曉華的餘光瞥到了獨自站在一個角落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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