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廢棄醫院事件的兩天後。
某個陰暗的房間,一群“奇形怪狀”的家夥正湊在一起。
之所以說是“奇形怪狀”,是因為這些家夥的特征實在是太過奇詭。
在這些人之中甚至有不少都沒能夠保持人樣,少部分基本就是套了個動物的腦袋、身上還穿著很不得體的灰色西裝,還有人幹脆把空乘的衣裙罩在外麵,露出大半條灰撲撲的大毛腿。
這是一群哪怕在便裝舞會上都會被侍者以“起碼要穿正裝”為理由轟出去的,幾乎把“變態”兩個字寫在身上的一群神經病。
同時,也是聚攏在晨風市周圍的異種們。
因為異種是來自於都市傳說、人類思維和理智的扭曲,因此其形態大都是貼合故事的野蠻生長。
部分創作者甚至在創作一個家夥的時候可能覺得隨便讓它長個樣子就行,而結果就是因此扭曲出來的異種也長得相當隨便……
他們每一個都是生長在都市傳說之中的怪物,有些則是經受汙染而扭曲的原人類。同時,無一例外也都是一群“怪物”。
即便是在這附近的所有異種之中,這些人也是雙手沾滿厚厚血腥的屠夫。
在場的異種絕大部分都是“危險”級,少部分是特殊的“普通”。
這些平日哪怕看到一個都會被對策局派遣手下來討伐的怪物,現在竟然全部老老實實坐在桌子兩邊、像是幼兒園等待糖果的小孩子一樣眼巴巴地望著圓桌的首座。
它們會這乖巧的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首座上坐著的那個“災難”。
也唯有淩駕於其他異種之上的至強存在,才能夠以強硬的鐵腕將這些家夥聚集在一個地方,同時不讓這些瘋批神經病因為一點小事就撕掉對方的一條大腿。
絕對的力量鑄就了至高的權威,這一點在別的地方或許不一定成立,但是在晨風市、卻是早已銘刻在所有怪物心的鐵律!
此時此刻,握有強權的存在正慵懶地靠在躺椅上,銀發如星河一般鋪散而下,一直搭到裙擺。
貼合身體曲線的長裙將她的姿態映襯得優美如詩畫凋塑,朦朧之中帶著些許情趣,裙子撩住整個膝蓋、順延小腿而下,將整個下身裹起來。
同時也把她顫抖的雙腿包得嚴絲合縫,不露一點破綻。
坐在首座的“災難”,來自延州市的“魔女”——克莉斯·查拉克圖現在感到非常的尷尬。
哪怕是已經過了好幾天,一旦想到自己記憶之中最後狂風呼嘯、雷霆霹靂,夜幕宛如被銀白匹練劃破的場景,她還是會嚇得渾身哆嗦。
正是因為如此,她甚至不得不改變自己的穿衣品味——過去她更喜歡穿短裙和稍顯暴露的半身露肩衣衫,然而現在她卻不得不穿厚到可以捂大腿的長裙……
沒辦法,腿一直在抖,不敢讓人發現。
那個該死的先知……
深呼吸了一口氣,魔女重新將視線放在桌旁的這些廢物頭上。
坐在圓桌旁邊的異種全部注意到了魔女的視線,心都下意識得一緊。
它們就像是高中時候即將被老師點名的學生一樣,每當老師說著“我要挑一個同學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這些家夥就不由得低下頭、由衷的希望導彈下一秒就把老師轟上天。
但是很遺憾,現實不會以他人的意誌而轉移。
在所有人心驚膽戰、小心翼翼的氣氛中,魔女悠悠說道:“你們,知道我把你們召集過來的原因嗎?”
所有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這一次倒不是因為不敢講話,而是因為真的很茫然。
它們本來還在開開心心地肢解人類,或是玩點激動人心的“隻能活一個”的遊戲,但是突然一臉懵逼地就被魔女帶到了這個地方,身上的衣服甚至還沒來得及換。
所以它們是真的不知道。
魔女也知道它們不知道,但是她想知道它們到底知道些什。
所以她再次開口,回答了自己此前的問題:“我找你們的原因很簡單。”
她狹長的眼睛一一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聲音聽不出一絲情感:“在這個城市,出現了一個我的敵人。”
“我知道你們在這個城市已經生活了一段時間,大概對這座城市了解程度很深,”魔女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麵,“所以我需要你們告訴我,最近在這個地方是不是發生了什奇怪的事情。”
啊?
在場的所有怪物都下意識對視了一眼,同時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茫然和疑惑。
最近……最近好像沒出什大事啊?
晨風市還是那和平安定,每天都能夠快快樂樂的料理人類,順便躲避一下討厭的對策局。
除此之外,好像還真的沒有什事情,風平浪靜到讓人忍不住想要高呼一聲“love and peace”。
可惜,魔女想要的並不是這個回答。
她看著在場所有人似乎沒有人想要開口,忍不住輕聲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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