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結束一天的修行,走出五虎門。
此刻門外卻停著一架馬車,氣派華麗,姿態不凡。
車身篆刻瑞獸,以及山川湖泊之景色。
一看便知這架馬車絕對非凡,拉車所用的駿馬通體青色,脖頸間卻有澹澹鱗紋。
這是極為難得的玄龍馬,傳說體內具備一部分上古龍馬的血脈。
可身負萬斤,日行萬。
不過這隻玄龍馬體內的血脈極為淺薄,並未顯化出真正的鱗片,隻是帶著澹澹鱗紋。
可就算是這樣也極為難得,這樣一匹好馬少說也要數千兩銀子。
哪怕血脈澹薄,也能背負幾千斤的重物奔行。
真打起來,一般的煉血武者未必是這匹馬的對手。
馬車上走下來一位眉目清秀的青衫少年,李易一看見他頓時樂了。
“這不是鄭兄嗎!還真是許久不見啊。”
李易爽朗大笑。
來的不是其他人,正是當初被自己坑的鄭連山。
當初自己坑過他後,兩人便再也沒有見麵。
畢竟自己雖說是坑他,可合理合法,說不上來半分不對。
故此他不能隨意發作,針對自己。
鄭家確實是龐然大物,可鄭連山隻是一個繼承人的繼承人,自然不可能調動多少力量。
他若是真是隨意發作針對李易,謝安平毫無疑問會出麵。
屆時他絕對討不了好。
李易卻未曾想到,他今天竟然還能再來,真不愧是大家族子弟。
果真有氣度,自己坑他一次,他一點氣都不生。
就衝這個,這次說什的在坑他們一筆狠的。
不然再想等這個機會,就不一定要什時候了。
“我也是許久未見李兄啊!”鄭連山同樣大笑,麵上很是自然從容。
好像自己被坑了,但內心卻沒有一絲怒火怨氣。
被李易坑了後,他的內心確實有怒火。可有氣也沒地方撒,隻能憋在心中。
這怒氣便越積越盛!
日後他若是抓住機會,毫無疑問,絕對會報複李易。
可這一切,都在他聽說李易能夠打造利器的時候起了變化。
鄭連山明白,一個能打造利器的鐵匠代表著什。
更何況李易還無比年輕,日後說不定能打造名器。
這種人才憑借自己大概沒有能力拉攏,可無論怎樣一定要交好。
絕計不能得罪。
果不其然,昨天沉家便率先下手,想要拉攏這名未來的大匠。
同為內城家族,他們鄭家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落後。
所以鄭家也準備拉攏李易,可怎拉攏,派誰前去。
便很有講究考量。
畢竟他們主脈嫡係的這些弟子,他們的父輩,按理來說都有機會繼承下一任家主之位。
平日表麵或許沒有相爭,私下的暗自較量可從未停過。
若是能得到一位足以打造名器的大匠支持,謀取家主之位的概率毫無疑問會大上不少。
甚至可以說十拿九穩。
所以鄭連山用盡渾身解數,加上自己之前就過李易這一優勢。
成功爭取到這個代替鄭家拉攏對方的機會。
當然這隻是一個機會,究竟該如何拉攏交好對方,還要看自己。
對方可能故意坑了他一次,但那又怎樣!
這絕不代表對方不能拉攏招攬,隻要能招攬過來,之前那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他絕不能因此記恨李易,不然便是將對方推向自己大爺三叔他們那一脈。
哪怕自己無法拉攏他,也絕不能放任鄭家其他人與其交好。
就算此前與對方有些恩怨芥蒂,但為了家主的位置,這一切都可以放下。
隻要父親能夠成功,坐上家主的位置,自己將會獲利無數。
甚至於提前交好李易,對自己日後爭奪家主之位也會有幫助。
大丈夫做事要能屈能伸,鄭連山一向對此深以為然。
“不知鄭兄找我,所謂何事?”李易麵上帶笑,心中其實早有預料。
“我爺爺,也就是我們鄭家家主。今夜在府邸內設下宴會,不知李兄可有時間賞光。”
鄭連山麵上微笑和熙,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噢!”李易微微點頭,對此倒不詫異,“既如此,那我一定要赴宴。”
說話間登上馬車。
馬車拉動,在城內疾馳奔跑,很快便到了鄭家宅邸。
鄭家大宅除卻占地麵積,比沉家更加寬闊,更加富麗堂皇外。
其實並未有太多值得驚歎的地方。
“賢侄,可算來了,真是讓我久等啊。”聲音中氣十足。
一名龍行虎步,老態龍鍾,約莫六十餘歲的老者開口。
“鄭家主。”李易笑得不鹹不澹,微微拱手行了一禮。
反正早晚有一天自己得和鄭家打一場,沒有必要和他們相處的關係太好。
也許他們暫且沒準備對五虎門動手,李易卻早已在內心給他們下了死刑。
“哈哈哈!賢侄快快請進!”鄭開山大笑,表情倒顯得很是和藹。
其實以他的身份不應該出來迎接李易,可昨日沉家家主親自出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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