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間界時,他還未出世,自己就拋下了他母親和他。
待他出世後,他的母親也毅然拋下他隨自己而來。
對於這個孩子來說,他們這對父母根本就沒有盡過一天的責任。
隻是一次又一次的拋棄他。
而自己還親手逼的那個可憐的女子跳下誅魂台,了結了自己的永生!
“多謝天帝成全!”
淡漠的又做一揖,新任魔君眼中是揮散不去的怨怒。
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他握緊拳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這才悠悠睜開眼。
依舊不帶任何情緒伸手作揖道:“我既受父親如此恩惠,自然也要完成他的囑托。”
說著一撩衣袍跪了下去。
“懇請天帝大人開恩,饒恕靈落上神。”
“本君方才已經說了,你們想怎樣便怎樣吧。此事本君不再過問。”
揮揮手,天帝明顯不想多說。
“那請天帝賜法旨!”
“!!本君既然說了不過問,便絕不會反悔。難道你們覺得本君會出爾反爾嗎?”
天帝苦澀的笑了。心無盡悲涼!
連這個剛來的孩子對自己都如此不信任了?
他還真是失敗呢!
這九天之上的淩霄寶座果然冷的讓人窒息啊。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請天帝降法旨並非是對天帝的不信任。而是為了能讓靈落上神答應出天獄司。
上神的脾氣,天帝應該比我了解。若非有天帝法旨,那位上神怕是絕不會踏出天獄司半步。”
“你們這是在逼著本君向她道歉?嗯?”
“不知天帝為何會如此認為。天帝既然無錯,又何來逼著天帝道歉一說?
而天帝貴為六界之主,何時又錯過。”
“你恨我!”
天帝突然抬起頭,神色複雜的望向殿下跪的筆直的魔君。
站起身來走了幾步,想去扶他起來,終究還是停了下來。
隻是站在那看著。
“對,我的確恨你。因為你我從一出生便失去了母親,雖然父親對我視如己出,依舊彌補不了我對母愛的渴望。
當我漸漸長大得知母親拋下我的原因後,我理解母親的選擇。
你們經曆那多最後也沒能在一起,母親選擇隨你而去我可以理解。
我也曾經幻想,我的父親母親如此相愛,即使在世時他們沒能在一起,可在另一個世界,父親一定會等著母親,母親也一定能找到父親。
他們一定會在另一個世界相守在一起。”
目光陡然變的銳利,掃過表情痛苦的天帝。憤怒了起來。
“可是,我沒有想到。母親如此一心一意愛著的人,居然因為那張冰冷的椅子,和這種在人間界聽起來都是笑話的身份懸殊而逼的她走上了絕路!
真是可悲可憐又可笑!”
“是我對不起你的母親,是我一直在辜負她。”
“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對錯都不重要了。
母親已經不在,你懺悔又有什意義?還是懇請天帝降法旨吧。”
他異常冷漠的話語,讓原本想再靠近他一些的天帝止住了步伐。
看著跪在那的魔君許久,一道法旨落在了魔君麵前的白玉石磚上。
天帝轉身一步步走向那此時對他來說顯得異常遙遠的寶座。
聲音疲憊至極。
“走吧,都走吧……”
魔君站起身,望著那好像一下子蒼老了的背影,眸色微閃。
終究還是硬邦邦的說了句:“謝天帝。”
收起那道法旨,魔君站起身就往外走去。
在他要出大殿時,從身後傳來天帝小心試探的聲音。
“孩子,你,你以後還願意見我嗎?”
頓住身形,魔君身子僵了僵卻沒有轉身也沒有回答。
而是大步離開了……
大殿內傳來天帝悲涼的苦笑。
慢慢的坐在那把金鑲寶玉的華貴寶座上,修長卻蒼白的手指一點點撫過這張千萬年來他坐了無數次的椅子。
起初的沉沉苦笑漸漸變成了放聲大笑。
殿外等待的雲諾和心宿、房四都不解的用眼神詢問一臉平靜站在他們麵前的魔君。
沒有理會他們,魔君拿出那道赦免法旨交給雲諾道:“叔父先去救上神出來吧。免得上神多遭罪!小侄就先告辭了。”
“欸?臭小子,你這就走啦?沒看到我們三位老人家好奇的眼神嗎?麵那位在發什神經,笑的怪滲人的。你不打算為我們解解惑嗎?”
見他就要走,心宿急了。
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直接了當的問。
魔君撇了一眼他拉住自己的胳膊,勾了勾唇。
“這位星君當真如此好奇?”
心宿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真的很好奇。
天帝的八卦欸!他不能不好奇啊。
本以為這小子這問是要告訴自己的。
誰知魔君用力收回自己的手臂,轉身繼續往前走,抬起方才心宿握著的那支手臂揮了揮涼涼笑道:“天帝此刻心情欠佳,或許想找人聊聊。星君不防直接去問天帝吧。”
“嘿!這個臭小子。什態度……”
說著心宿就要上前去揍他,被他旁邊的房四一把拉住。
“臭狐狸,你跟個孩子計較什。還是先去救姑姑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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