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早就深了, 大海上黑壓壓的一片,看起來死寂又壓抑,唯有遊輪的光芒照亮一絲黑暗。
對於無邊無際的大海來說, 那一絲光亮微弱極了, 就像是孤寂深林微弱的火把,下一秒就會被黑暗吞噬。
不過哪怕遊輪的光芒再微弱, 也隱約照亮了一絲附近的海麵, 海水泛著淡淡的微光。
忽然,海水詭異的一圈一圈蕩漾開來, 就好似海水......有什東西在翻滾。
遊輪上的客人們此時還在討論著遊輪清查的事情, 無一人看向窗外的大海,也無一人發現海水的異樣。
就連阮清也沒有發現。
不過此時的他也沒有機會和心情去發現,因為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在林之衍的視線下,什也做不了,也什都不能做。
哪怕他做了,也不過是白白扣了人設積分, 什目的也無法達成。
甚至阮清都不確定能在幾秒內,強硬的打開落地窗。
除非......
就在阮清做下決斷時, 他的腦海響起了係統低沉的聲音, 【不可能。】
係統像是知道阮清在想什般,低聲解釋道, 【他不是人。】
【你連打暈他的機會都沒有。】
係統的語氣肯定無比,顯然阮清的想法沒有一絲可能性。
阮清睫毛輕顫了幾下,他抿著唇, 僵硬的站在原地, 精致的臉上帶著無助和掙紮, 整個人看起來脆弱極了。
但林之衍依舊沒有移開視線, 就那樣淡淡的看著阮清,等待著他的選擇。
等待著一個所有人都知道結果的選擇。
阮清細白的手指用力了幾分,用力的指尖都開始泛白了,最終他閉上了眼睛,走向了坐著的林之衍。
阮清走的僵硬又緩慢,慢的好似幾米的距離很長很長。
林之衍並沒有催促,他看著朝他走過來的人嘴角微勾,深邃的眸子盡是愉悅,心髒也有一股說不出的情緒在蔓延。
那是名為興奮的情緒。
幾米的距離哪怕是走的再慢,阮清也走到了林之衍的麵前。
林之衍早在阮清繞過辦公桌走過來時,就將椅子轉的麵向了阮清的方向,他看向阮清下巴微抬,“坐。”
這一次依舊隻有一個‘坐’字,也依舊沒有座椅,但這一次誰都明白林之衍指的是坐哪兒。
阮清僵硬的站在原地,在掙紮了幾秒後,渾身僵硬的坐到了林之衍的腿上。
因為座椅兩邊是有扶手的,阮清雙腿並攏,隻虛虛的側坐在了林之衍膝蓋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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