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信不信。”
蘇宛麵無表情對他道:“讓開,好狗不擋道。”
“!”
李子樾深吸一口氣,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以前的蘇宛明明還溫柔可愛,今日居然稱呼他為狗。
一個人不可能變化那快,肯定是她還在生氣,氣他提出退婚。
稍稍冷靜下來,他語重心長道:“宛兒,我知道你心不爽利,但感情這事強求不來,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
麵前的男子像勸小孩一樣勸著她,眉頭微皺,目光殷切。
可是她又不是真的小孩。
她也懶得和他說了,現在連和他說話的欲望都沒有。
蘇宛從旁邊繞過去。
然而在經過李子樾時被他一把拉住手臂。
不耐地甩了甩手,蘇宛目光不悅,另一隻手快準狠地敲中他手臂上的幾個穴位。
“嘶!”
疼痛鑽入骨髓,李子樾忙鬆開了她的手臂。
他眉頭緊皺,蘇宛的勁何時那大了。
捂住手,似乎疼得有些承受不住。
眼睛卻忍不住地瞟向蘇宛那小巧的側臉,下意識觀察她的反應。
她會不會關心他一下?
可是他失望了,蘇宛眼風都沒掃向他,直接離開。
李子樾頗有些不可思議地轉過身,對著蘇宛的背影喊:“宛兒!”
蘇宛走得更快了些。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正巧此時,蘇妲告別崔南長老,從他那離開,這條小路是必經之路。
那聲迫切的“宛兒”她聽得真真切切。
腳步慢慢停住,她咬唇地看著不遠處的男子,他好像還沒發現她來了。
宛兒,喊得真親密。
和她告白時不是信誓旦旦說根本不喜歡蘇宛?
二人又已經退了婚。
現在他又在做什。
手掌慢慢緊握成拳,指尖在掌心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印子,她涼涼道:“子樾。”
李子樾背影一僵,他緩慢地轉過身來,看見了麵色不悅的蘇妲。
不妙。
他不動聲色地平複了下呼吸,掛上笑容:“妲兒,我聽說你在這,來找你去玩。”
“是?”蘇妲懷疑地看著他,“你剛剛在和大師姐說什?”
李子樾微笑:“剛剛見她和宋公子聊得開心,問她和他聊了些什,寒暄一下,可惜蘇宛好像仍在生我氣。”
“是?”
蘇妲也不知道相沒相信,她站在原地不動,就那審視地看著他。
蘇宛當初退婚也退的幹脆,怎會生氣,莫非都是裝的?
其實她心很在意?
可看她那模樣又實在不像。
“真的。”
他仍好脾氣地點點頭。
可不知為何,心漸漸煩躁。
近日沒一件順心事。
看著他暗藏鬱鬱的眉眼,蘇妲捏緊身側的裙擺,他是不是不耐煩了。
他憑什不耐煩,他不應該和蘇宛早就劃清界限嗎?
她冷笑:“你該不會還一直想著蘇宛吧,後悔了?”
“怎可能!”李子樾見她仍不相信的模樣,無力地解釋,“我一直在想你,若是真想著蘇宛,我又怎會和你在一起,又怎會落得退婚的下場。”
蘇妲外表柔弱,可她當初能報複虧待她的養父母,自然也不是那等能委屈自己的人。
“最好是這樣,李子樾。”
李子樾作為天之驕子,一路順風順水長大,周圍是無數人的鮮花掌聲,幾乎所有人都順著他來,很少有人用這命令的語氣跟他說話。
蘇妲在他印象中也一直是恬淡可人的,突然聽她這對他說話,他也不樂意了。
深吸一口氣,他道:“我覺得我們兩個現在都應該冷靜一下。”
聽完這句話,蘇妲沉著臉看了他幾息,而後快步從他身邊離開。
一句話都沒說。
今日是第二個女子這甩開他離開了,李子樾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氣不順,狠狠踢了一腳旁邊的樹。
兩人不歡而散。
爬藤月季彎彎繞繞爬滿了整個木架,粉色花朵嬌嫩,生氣盎然,上有蝴蝶輕輕駐足,翅膀忽閃,汲取花蜜後,輕盈地飛來飛往,最後飄到了蘇宛的肩膀上。
它悄悄展開翅膀,歪頭看她在忙活些什。
蘇宛興奮地看著手中的傳信鎖。
這是她方才去宿功長老那拿的,宋玨不告訴她怎聯係淩霄門,那她就隻好另尋他法了。
嘿嘿,而且她還問到了他的住址。
果然是知曉天下八卦的宿功長老。
聽到她的來意後,宿功長老爽快地將這枚傳信鎖給了她,隻是囑咐她用完後便快些還給他,因為這是他單獨問宋玨要的,若是丟了,不太禮貌。
隻是說完以後,又將話題扯到了李子樾身上。
她不想聽,趕緊跑了。
拿著這傳信鎖把玩了好幾遍,蘇宛每次看到一樣靈器,總要先研究研究一下它的用途,然後猜測一下它的製作方法。
這次也不例外。
小小的傳信鎖就像它的名字一樣,長的也像一把鎖。
果然是大門派,這傳信鎖居然可以隨意指定傳音給某個淩霄門弟子,而市麵上的傳信鎖隻能傳給某一個人。
煉器就是要像這樣不斷創新的嘛,蘇宛對這個門派有了些許好感。
她輸入一絲靈力進去。
按理來說,這傳信鎖上是有禁製的,旁人不能輕易使用,但宋玨應該是為了給宿功長老用,將禁製抹去了。
“哢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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