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荷葉漂浮在碧綠湖麵上,輕輕晃動,蓮花還未長出,冒出粉白色的尖尖角。
蘇宛站在湖麵前,柳樹枝條長長垂下,輕柔地為她遮擋陽光。
宿功長老的院子就在這附近,她來這兒是為了和他說一下,能不能再將這傳信鎖借她幾日。
待這筆生意做完以後再還給他。
不成想還沒走到院子門口,那淩霄門便有回信了。
她好感蹭蹭蹭直上漲,難怪門派如此大,別人削尖了腦袋都進不去。
隻是與其有生意往來都如此認真對待,迅速回複,不愧是第一門派。
但這傳信鎖還是要多借幾日的,這事八字隻畫了一撇,另一捺還是個未知數。
蘇宛轉過身,往宿功長老那邊而去,宿功長老的院子與天海派掌門的院子相隔不遠,一個在左,一個在右。
隻是她與天海派掌門不是很熟,從未進去看過。
站在宿功長老的院子前,蘇宛淺淺釋放自己的氣息。
“進來罷。”
靈力裹挾著聲音飄入她耳中,如同在一空曠地方,回音不斷。
蘇宛提步入門。
外頭的青色磚瓦厚重嚴肅,頭卻是另一番景象,百花齊放,蜜蜂蝴蝶身影忙碌。
在某種程度上,蘇宛和宿功長老很像,兩人喜歡漂亮美好的事物,偶爾說說其他門派的八卦,臭味相投。
“長老!”
扒住門框,蘇宛笑眯眯地探頭看他。
“又有何事啊。”
宿功長老瞅她一眼,分神練他的書法。
“你不是不想聽我說話。”
這可不是簡單地寫字,宿功長老的絕招便是以筆殺人,遒勁筆力塑造出來的字,蘊含極強的靈力,能瞬間滅了一人。
蘇宛眉眼彎彎,笑得可愛討巧:“哪有不聽你說話嘛,是不想聽你說起李子樾。”
“這傳信鎖再借我幾日嘛。”
“哼,就這事啊,你先用著吧,不過大後天便要還給我。”
“為何是大後天?”
蘇宛盤算著,靈鶴飛得很快,可也要兩日才能到五蘊大陸,那她的靈器起碼也是兩日後才能送到淩霄派。
試用靈器也得一天,那這傳信鎖大後天就要還的話,她怕是不能及時聯係到淩霄門了。
除非她再找一個能聯係到淩霄門的傳信鎖,可是好麻煩,淩霄門在靈心大陸的鋪子雖多,但幾乎沒有能直接聯係淩霄門的。
直接去找宋玨?
她抖了抖肩膀,這更不可能。
“這傳信鎖不隻是為了聯係淩霄門,還是為了定位宋公子的所在之處。”
這是淩霄門再創的一個小技術,兩枚傳信鎖若屬於同一個主人,便能相互知曉位置。
“為何要定位他?”
沾了點墨,宿功長老邊寫邊道:“他要去曲川郡找一樣東西,那邊凶險,還是有備無患才好。”
他嘖嘖感歎:“這宋公子可狂,若不是我主動問他要,他怕是直接就這樣去了,我們天海派可擔不起這風險。”
想到書上記載的曲川郡,蘇宛麵色訕訕:“那地方詭異,每隔個幾年就移動個位置,確實該定位他,那他大後天便要出發了?”
她心中有些急切起來,那她必須跟著他走呀,她不想被逼著走劇情。
“不錯,後天還要為他舉辦個餞別宴會,你不如也來湊湊熱鬧,”他哼笑一聲,“門派好多姑娘們還為他排練小曲兒呢,天天在那邊唱啊跳的,他才來幾日啊。”
他排場這大啊。
宿功長老瞅了一眼似乎心不在焉的蘇宛,逗弄她:“還是咱們子樾最好看是?”
“當然不是。”
蘇宛嫌棄地搖了搖頭,“長老,我有眼睛,明明是那宋公子風姿卓絕,甩李子樾一大截,而且你不要再提起他了。”
這絕對是實話。
“……”
宿功長老當她仍在生氣,不將她話放在心上,他放下筆,擺出安慰的長者姿態來:“宛兒,別生氣,在我心,你才是我的徒媳,子樾他嘛,年輕氣盛,你再等等,等他玩厭了,自會回心轉意,這婚約退了又如何,還能再締結的嘛。”
“嘁。”
蘇宛不聽他的話,直接大步往外走,隻是在將將跨出門外時,她回頭:“長老,您去等著吧,我可不等。”
而且她真沒生氣,怎都喜歡自己腦補呢?
她說完這句,頭也不回地離開。
宿功長老徒勞抬手:“誒!這妮子!”
從宿功長老那兒離開,蘇宛很不開心,她隨手摘了一朵花,捏著花柄轉。
長老明知李子樾和蘇妲在一起,兩人又已經退婚了,還讓她等,她看起來像是個冤大頭?
況且這可是男女主,她真是不要命了才會去幹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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