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兜碎銀子的存在,我既是羞愧又是無奈。
畢竟這是齊瑜的錢,他願意請我吃飯就已是極好了的,隨便他怎花錢。
但他要是在這當散財童子,我卻是萬分不樂意。
別的不說,這些天來茶館,這個店小二每次見到我,都會向我翻白眼,隨即投來鄙視的目光。
我不就是點了最便宜的茶水嗎?
他有什資格鄙視我?
總而言之,我是不願意齊瑜的錢白白落入他的口袋中。
碎銀子不少,在我的兜有不容忽視的重量,我想我現在的臉頰應該有些紅,不然怎會那發燙。
我承認,雖然我囊中羞澀,可確實有一方麵是不想讓店小二白白得這多錢,而且我並沒有想占領這份碎銀子的想法。
隻是當齊瑜眼眸含笑的看著我,說任我處置的時候,我就暈乎乎的收下了。
這絕不是我本意!
當然了,最後自然又再次收獲了來自店小二的白眼一枚。
兜有錢的我選擇視而不見。
跟著齊瑜出了館子,卻發現方向很是陌生,我記得上次李元將軍帶我去國師府走的並不是這條道路。
揣著這樣的疑惑,就見齊瑜帶著我來到一處宅子。
宅子挺大的,但一個人都沒有。
我沒忍住問,“我們不是要去國師府嗎,這是?”
齊瑜這才反應過來,“啊忘記說了,這是我的一處房宅,要想進入國師府,我們得先易容一下。”
一,一處房宅?
我的注意力下意識就集中在了這,不禁咂舌,他可真是個有錢人啊。
隨後才反應過來,易容?
齊瑜還會易容?
半個小時後,看著鏡子麵那個跟我兩模兩樣的人,我不可置信。
然而我看著鏡子,鏡子的那個人也看著我,我揮了揮手,他也跟著揮了揮手。
不可思議的同時,又十分確定這就是我。
隻不過這易容程度,怕是我站在小皇帝麵前,他也認不出是我吧。
現在的我跟十幾歲出頭的小男生完全沒有差別。
齊瑜又遞給了我一套衣服,我去屋內將衣服換好後,再出來就沒見了齊瑜的蹤跡,隻有一個看起來五六十多歲的老大爺。
我有些愣在原地,就見那個老大爺開口,“怎樣,還認得我不?”
聲音十分厚重,一聽就知道是上了年紀的。
我遲疑的開口,“齊瑜?”
“老大爺”笑道:“是我。”
我瞪大了雙眼,韓國的整容技術都沒他這迅速,畢竟易容可不需要什整後修複期。
心頓時滿是對齊瑜的敬佩。
我手抱著有些沉的羅筐,麵不停傳來魚的腥臭味,聽著齊瑜跟門衛胡說八道的本領,我們成功混入了國師府。
雖然跟我最初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但最後的結果卻是一致的。
——那就是進入國師府。
現在應該是要前往後廚的位置,有一個公公在前麵帶路。
雖然魚腥味很是衝人,但我的心思卻完全沒有停留在上麵,而是控製不住自己一直左看右看,迫切想找到國師公孫尚的蹤影。
齊瑜咳了一聲,我回過神來,才發現前麵帶路的公公停了下來,一臉不滿地看著我,“國師府可不是你能亂看的地!”
我下意識看向齊瑜求助。
齊瑜又咳了一下,“哎,好公公,這半大的小子還是第一次來到國師府這大的地方,還請公公體諒他,就是沒什見識。”
公公的臉色明顯緩和了很多。
我趁機道,“我從小就沒什見識,還望公公恕罪!”
又見齊瑜從兜掏出銀子塞了過去,公公的臉上才露出笑意來,想必是給的重量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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