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在這樣的地方,即使是蘇諾,這會也有點犯怵,她舔了舔幹澀的唇,試探性的輕輕叩牆壁……
回聲返回的很快,且聲音較大。
也就是說,這條走廊是封閉性的,沒有出口。
不能慌、不能慌……
蘇諾不停的給自己做心理暗示,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嚐試著往前走,走了沒多久,就發現隨著她往前,後邊原本光亮的地方居然在慢慢的被黑暗吞噬。
不太妙呀!
蘇諾第一次對自己生命有了岌岌可危的想法,她眉頭緊鎖,正沉思著想辦法,就聽見有人求救。
聲音是隔著牆壁傳來的,有些稚嫩的男聲,時近時遠。
“有沒有人,救命……”
蘇諾沒吭聲,她現在自身難保,哪還有什精力救人。
“橐橐橐。”皮鞋走過石板的聲音,緊接著,隔壁多了個中年男人說話,“為了季家,你就別掙紮了。”
聽著像是在勸,實際卻在讓對方認命。
“傳說根本不可信,你真的以為……”後麵的話,蘇諾沒聽清楚,即使她把耳朵貼在牆壁,也隻聽到一些嗡嗡嗡的聲音。
不過很快,中年男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季斯南,你的出生就是為了給‘神’獻祭,這是你的價值,你該感到榮幸。”
蘇諾聽著這樣一番的對話,心情略微有些複雜,隻怕沒人願意要這種價值吧!果然,馬上就聽稚嫩男聲冷笑道,
“既然這榮幸,你怎不獻祭。”
“說的不錯。”蘇諾點了一下頭。
她一門心思聽後續,然而不知怎回事,那邊說話開始斷斷續續,隻隱隱約約聽到什,
“…不止你…還有影院…所…人…都要……葬。”
完了,不管是不是她猜測的那樣,事情都大條了,別人死不死的她管不著,但她絕對不能留在這陪葬。
必須攪合這事。
現在的難題是,她要怎過去?出口沒有,門更是不用想,唯一的辦法可能就是把麵前這堵牆炸了。
可沒有工具,想要炸掉這堵牆簡直癡人說夢。
不過……
蘇諾低下頭,看著掛在領口的朱砂筆,倒是可以試試爆裂符。
隻是因為各種條件的限製,她隻有一次機會,想到這,蘇諾無奈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如果有機會出去,一定要找老頭好好學學本事。
否則也太被動了。
就比如她現在畫符必須要有載體。
蘇諾掃了掃身上,好像隻有裙擺能用……算了算了,裙擺就裙擺吧,撕了。
爆裂符並不好畫。
不僅要一氣成還巨難,蘇諾原本元氣就不足,這張符畫的自然極為艱難,收筆的時候,蘇諾嘴唇都白了,就連額上也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她靠牆緩了小半分鍾,才將符拍在了牆壁。
“轟!”破裂碎石轟然朝向四周飛射,劈啪啦的打在四周。
蘇諾距離最近,受得影響也最大,她感覺身上都被砸青了。
幾秒鍾後。
上方的動靜漸漸變小、至無。
她確定沒有東西再落下,便撐起手臂準備起來。
然而這時,突然‘嘩嘩——’不知哪來的沙石混合大量黑色灰末從上頭傾瀉而下。
蘇諾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她是造了什孽嗎?要在這受這樣的苦。身上沒一處是幹淨的,蘇諾不想清理,也清理不幹淨。
她狼狽的地上爬起來,仔細檢查眼前的洞口,不算大,但也爬得過去。
隻是這點洞,怎會有那多碎石混凝土?
簡直不符合常理。
不過,她都能來到這,又有什常理不常理的。
蘇諾伸手把邊緣一些碎石清掉,然後彎腰看那邊的環境,一桌一椅一床,擺設簡單又破舊。
沒有看到預料之中的呼救人。
難道炸錯點了?蘇諾心沒底。
她回頭看了眼還在不斷被黑暗吞噬的走廊,心想到底過不過去,過去說不定能找條出路,不過去肯定是沒有。
這一想,蘇諾當下便決定,過!
洞口不算大,她廢了老大勁才鑽進去,未免發生變故,她時刻警惕,所幸直到蘇諾站在房間,也沒有一絲異常。
“竟然這順利!”蘇諾掃過狹窄房間,然後緩步走到一副殘破的畫作前,這是一副親子圖,麵容慈愛的母親抱著一個……男孩。
男孩部分已經被劃的稀爛,蘇諾隻隱約分辨得出這是個男孩。
既然這是個副本,那這副畫就不會無因無故的擺放在這,一定有什特殊意義。
她聯想到之前聽到的,再看這副畫,總覺得有什東西被她忽略了,到底是什呢?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碎油畫紙,準備拚接看看有沒有線索,這時腦海又響起了熟悉的機械聲,“叮!檢測到條件滿足,隱藏支線開啟中——”
經過一而再再而三的突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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