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麵無表情用濕巾擦了把臉,然後找了個地方蹲。
幕布的畫麵還在繼續,已經有一個玩家因為力竭而漸漸落在後麵,他重重喘氣的聲音從影廳音響傳出來。
“呼哧呼哧……”他崩潰的一捋頭發,然後咬咬牙,幹脆一轉身朝追趕他們的東西奔去。
看到這一幕,蘇諾不由伸直了腰。
緊跟著,幕布光麵劇烈閃爍幾下,在畫麵黑下去的那一刻,蘇諾好像看見了很多枯骨。
正要仔細看,就見幕布畫麵已經恢複正常了。
那個玩家還在,他癱倒在地,從胸腔起伏的弧度來看,還活著。
蘇諾突然鬆了一口氣,可見情況並沒有那遭,還是有機會的。她思索了下,從蹲著的地方起來。
突然
“——”的一聲巨響。
蘇諾看向幕布的畫麵瞳孔猛地一縮,剛才還好好的人……此時血肉炸成了細碎,隻餘一身白骨。
不能碰、不能看,她想起了那些警示。
蘇諾用力閉了閉眼,有些鬱悶,她靠在門口沉思了幾秒,決定畫張符貼上去試試深淺。
她取出朱砂筆,嗯?蘇諾仔細瞅了瞅朱砂筆,怎才這點朱砂,難道之前透支太嚴重了,還沒恢複好?
蘇諾十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幕布上的追趕還在繼續,剩下的兩個玩家這會速度已經慢下來,但還在強撐。
她捏了捏手心的朱砂筆,最後還是打算上前看看。
順著黑紅地毯鋪成的台階,蘇諾一步一步緩慢的走下去,隻是越走越不對勁,她情緒陷入了莫名其妙的低落,甚至在懷疑自己為什活著……
呸!
怎可能?
她怎會有這消極的想法。
蘇諾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還沒等她站穩,前方幕布突然畫麵一轉,“滴滴滴滴……”字幕一字一字的蹦出來。
文字是手寫的草書,像隨記。
“人類真可怕,為了所謂的財運,竟然可以犧牲自己的血親。”
蘇諾往後退的腳步一頓,這應該說的是季家。
上麵的字還在繼續。
“我很清楚那是假的,也用特殊途徑跟他們說了,但他們依然堅信自己所認為的,毫不動搖。”
……這一看,寫下這些文字的應該是個好人?蘇諾站在自認為比較安全的位置。
“看著越來越瘋狂的族人,我突然沒了興致。”
這是什意思?
蘇諾凝著目光往下看,
“不如徹底毀滅吧,這些禍害!”大寫加粗的紅字。
蘇諾嚇了一跳,她以為字幕到這也就結束了,沒想到後麵還有,
“可到底是我留下來的血脈,有點舍不得。”
這又委婉起來了。
“於是我想了個法子,把他們封進我的身體。”
蘇諾已經沒有語言表達自己的心情,可能季家都是一些變態,思想與正常人不一樣。
“可我的身體被人奪走了!”
這不是和宋蘭心的情況差不多嗎?但夏經理已經被她封進了符,從此以後禍害不了人了。
“我找不到我的身體——”
“他們每一具都不是我的身體。”
………閃動的紅色省略號。
信息量好大,蘇諾深呼吸一口氣,也就是說這個季家祖宗在找自己的身體,但他為什要把人引進幕布?
難道……
他就在幕布!
蘇諾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緩慢的往後挪,一點一點的挪到後門門口,然後一氣成轉身,跑!
按著原路,借助建築的遮擋,她終於東繞西繞摸回了更衣室。
這亂七八糟的心緒還沒來得及捋,就聽“嘎吱”一聲,最麵的那個櫃門打開了一點點。
蘇諾一眼看過去。
張悅被看的心髒一顫,她咬了咬唇,“小姐姐,你不認識我了嗎?我之前還跟你買過票呢!”
看到是人,蘇諾鬆了一口氣,她說,“認識的,隻是沒想到。”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變得跟寧姐姐一樣凶了呢。”張悅彎了彎眼睛,言語恢複之前活潑。
蘇諾心揣著事,沒太仔細聽,“你先安靜一會,我還有事。”
說完,就去敲另一扇櫃門。
“宋蘭心……”蘇諾剛才想到了一些事情,急於跟她確認。
張悅望著應聲而開的櫃門,驚了,原來這還有人嗎!她探出一點頭,等看清對方是什東西的以後,寒毛頓時豎了起來。
居然是骷髏架。
她居然跟這個玩意同處一個空間這久。
好嚇人,好驚悚,好酷。
“幹嘛?”宋蘭心非常形象的打了個哈切。
蘇諾隨便找了個地方坐,“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什棲身之所,你沒封進畫的時候待在哪?其他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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