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止思知道父親想要保下東齊王朝,但他就是不願做男寵,大好男兒卻要在女帝身下婉轉承歡,尊嚴何在?他掙紮他反抗,但毫無效果,言宏心若磐石,一定要把他送到大夏去。
“阿讓,咱們的生死存亡,就在你身上了,你可千萬不要讓父親失望啊。”
離開東齊的那一刻,言止思的心就涼透了,讓他去大夏不是父親一時衝動的想法,而是蓄謀已久的念頭,他再不情願,也隻能忍辱負重的前往那個陌生的國度,討女帝的歡心,如此才能保住東齊。
雖然他不希望東齊亡國,但若隻能靠這種方式來保全國家,隻怕國家也撐不了多久了。
可悲,可悲。他言止思可悲,東齊更可悲。
言止思陡然感到一陣涼意,原來是荔枝將他從溫水中扶了起來,他離開浴桶,兩名小太監立刻用質地細膩的方巾為他擦幹身子,然後將一件雪白的披風披在他身上,吉祥公公引言止思上轎,然後把他抬往女帝所在的承光殿。
夏侯煙浮也早已準備就緒,沐浴之後就斜倚在榻上,靜心等待言止思到來。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言止思便到了。
言止思披著雪白的披風站在她麵前,定定的望著她,一動也不動,半晌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吉祥公公說,侍寢的流程為他走進女帝的寢帳,她躺在榻上,他除下披風,再輕輕掀開錦被,與她同被而眠,但女帝此刻合衣在榻,倒叫他如何是好?
夏侯煙浮衝言止思笑笑,招呼他過來,他想想,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按吉祥公公說的做好了。
言止思解開披風的帶子,披風頃刻滑落,他勻稱卻纖細的身體讓夏侯煙浮一覽無餘,麵對此等美人,女帝很難不心動,但考慮到自己的特殊情況,她往挪了挪,對他道:“你過來吧。”
言止思小心的挪到龍床上,忐忑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夏侯煙浮給了他一條薄被讓他蓋上,他也照做,待薄被把他那完美的胴體遮蓋住時,夏侯煙浮挨住了他:“別緊張,咱們聊聊天。”
“是,陛下。”
她摸摸自己滾圓滾圓的肚子,笑靨如花:“我有身孕,咱們即使想同房也不成啊。所以,就說說話好了。”
“陛下不能行房,為何還叫我來?”
“這是規矩,你不侍寢,我也不能去你那兒留宿。”
言止思“嗯”一聲,淡淡的道:“陛下,我們聊什?”
夏侯煙浮舒展下腰肢,慵懶的道:“聊些輕鬆的話題吧,言修儀,不如說說咱們東齊和大夏的風土人情?”
言止思斜了斜目光,瞥見了身著淺青色紗衣的女帝,老實講,這女子堪稱絕色,他是個男人,不動心是假的,但她是君他是臣,他不得不俯首帖耳,言聽計從,將來還要在她身下婉轉承歡,想到此節,言止思便胸口一陣悶,如壓了大石一般,說話的興致都沒有了。
“言修儀,在宮可還習慣?”
“還好,多謝陛下。”
夏侯煙浮笑笑:“要是有什不習慣的隻管說,不要憋在心,旁的我給不了,但優渥富裕的生活,我還是能給的。”
言止思再次道謝後,兩人的氣氛就又冷了下來,夏侯煙浮知道言止思性子冷,又不情願來大夏,自然不願意多與自己說話,她並不強求,來日方長,她和言止思總要熟悉的。
“言修儀,困了就自己躺會兒吧,半個時辰後你就可以回去了。”
侍寢是有時間規定的,每次為半個時辰,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半個時辰的時間就恰到好處。時間到了,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妃嬪就被宮女太監帶回自己的寢宮了。
女帝不碰自己,言止思便小心的鑽進了薄被中,裹著身子想事情,夏侯煙浮也陷入了冥想中,倏然,她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睜開眼,卻見顧就站在離床幾尺遠的地方。
她嚇了一跳:“顧,你怎來了?”
言止思也趕緊坐起,用薄被裹著身子,匆匆向顧行禮。
顧站的筆直,明顯不悅道:“陛下,臣夫不過幾日未督促,您便如此胡作非為,可有把自己的身子當一回事,可有把皇子當一回事?您若有個閃失,叫天下蒼生如何是好?”
得,曾經發生過的事,又重演一遍,兩年前是在季顯榮的甘露宮,此刻又在自己的承光殿,夏侯煙浮很頭疼,她揉揉自己突突跳的太陽穴,歎了聲氣,緩緩下了床,來到顧麵前,她解釋道:“顧,你別多想,我和言修儀什事情都沒做,就是這躺著說了會兒話。”
隻是躺著純聊天?顧才不信。見他有疑惑,言止思也裹著薄被從床上走下,恭敬又謹慎道:“回皇後的話,陛下與奴確實什也沒有做,她有身孕,格外自持,奴更是不敢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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