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四字,小皇帝這頭剛剛寫下,那頭洛北的烏鴉飛來,送來的依舊是“不破不立”四字。
小皇帝勾起嘴角笑笑,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邊城已破,大批逃難流民往元起西南湧,早朝上議起這事,定,隻助不收。原渠匣十二城不破,難以立新。這回與顧南召互通消息的小紙條,小皇帝一個也沒毀,放在盒子頭好好鎖著,還時不時看著傻笑。
“陛下,太後請陛下去一趟。”
“何事。”
“太後把適齡的王子們召進了宮,請陛下前去看看。”
那便是立儲的事。“嗯,看看去吧。”
從南召殿一路走去太後那,真真熱的厲害,一屋子的小孩,最大十二,最小六歲。一眾孩子見著小皇帝來了,行禮的行禮,膽小的被嚇的哇哇直哭,更有甚者轉頭埋在乳娘懷不敢出聲。
太後麵露鄙夷,揮揮手讓宮人把哭的那些都請了出去。“陛下看看,可有和眼緣的。”
小皇帝擦擦額角的汗,在孩子堆掃視一圈。“父後拿主意便是,父後的眼光向來是準的,兒子就是過來看看,怕以後見著太子不認識。”
“陛下!此事不容兒戲。”太後當小皇帝不肯,脾氣一下上來,眼多少都是帶著怒的。
“嗯,父後息怒,兒子沒別的意思。”
說罷,小皇帝將蓋了印的立儲聖旨拿出來。“名字那處,父後填便是,眼下局勢動蕩,兒子還得回去細細思量西南方向流民的事,孩子兒子都已經見過,立儲之事,父後定奪便是,兒子先回了。”
欲走之際,一孩子扯住了他衣擺,笑著把一塊半化的糖糕遞過來。“陛下吃嗎?母妃說吃了糖糕,就會開心,陛下板著臉,定是不開心吧。”
小小年紀,如此城府。小皇帝接過糖糕,蹲下摸摸那孩子的頭,問道:“你叫什名字。”
“回陛下,我叫天匣。”孩子笑得天真,一雙眼睛水靈靈的。
“父後可聽見了。”臨壓不懼,七歲年紀城府頗深,實乃能成梟雄之人。
太後定神端詳一會,那孩子笑起來的模樣竟和顧南召有幾分相似。
“陛下可確定了?”
“父後定奪吧。”
小皇帝額角又浮出些汗珠,那孩子拽住自己的袖口替人擦拭著。“呼呼,呼呼就不熱了。”
……
「卯城」
盛日餘暉灼人,那人雙腳呈死灰色,拖在地上,雙手被人鉗製住,白皙的背部展露無遺,承受著日光照耀。
“卯城太守,你竟敢如此羞辱吾,吾乃哲合十三殿下景源,爾等放開!”
“我當然知你是十三殿下,才迎你入城。不知十三殿下可知一消息,國主為保你順利潛入元起,命渠匣太子妃在你背上刻了一副渠匣國藏寶圖。”
“慌繆!我勸爾還是盡早把我送回國都,否則他日兵臨你卯城之下時,別怪吾沒提醒你,不過哲合附屬城落,爾等竟敢如此對吾,他日吾定要你們狗命!”
“咚”一聲,那人頭顱被踩在地上。“還說沒有,背上這不顯嘍,嘖,這也看不真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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