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為什不和我相認?!

類別:網遊動漫 作者:不吃薑糖 本章:第23章 為什不和我相認?!

    “這的紋身”

    “這的紋身呢?!”

    祁輕筠目瞪口呆的看著鍾雪盡後腰上光潔白皙的幾乎不見一絲瑕疵的肌膚,??略帶粗糙的指腹急躁地從鍾雪盡的皮膚上劃過,然而無論他怎著,也找不到任何有關紋身的痕跡。

    祁輕筠隻覺大腦像是被原子彈炸過,??轟的一聲空白一片,瞳仁微微放大,目眥欲裂,??驚愕的眼神在他臉上久久不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會?

    怎會沒有?!

    難道說,??自己真的認錯人了,眼前這個人真的不是鍾雪盡?!

    祁輕筠腳步踉蹌,隻覺頭暈目眩,麵色蒼白一片,一時間竟不知該開口說些什,來解釋自己剛剛的行為。

    而他自顧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使得力氣有多大,??指尖如鐵箍般緊緊掐著鍾雪盡的腰,??引得對方吃痛地嗚咽一聲,生理性的眼淚便不受控地掉了下來,燙的祁輕筠心尖一顫,??下意識放開了鍾雪盡的腰。

    鍾雪盡眼眶發熱,像是賭氣般小幅度地掙開祁輕筠的束縛,抬起手臂用力抹了抹眼睛,??再度放下手時眸中通紅一片,還泛著些許水霧,看得祁輕筠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句話沒說,??沉默地穿好衣服,??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平靜,??仿若剛才的恐慌和驚懼隻是錯覺,如煙霧般一戳就破,瞬間消失在他臉上。

    “對不起”

    看著鍾雪盡麻木的神情,祁輕筠第一次嚐到了手足無措的滋味,試探地伸出手臂,見對方沒有拒絕,慢慢將他攬進了一言未發的自己懷,嗓音帶著歉意,低聲道:

    “對不起”

    “我剛剛”祁輕筠頓了頓,似乎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解釋,硬著頭皮道:

    “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祁輕筠頓了頓,不知為何忽然有些惴惴不安,表情隻能勉強保持鎮定,試探著道:

    “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鍾雪盡像個小動物般,溫順地將臉埋在他懷,許久,才在祁輕筠的忐忑不安中,沉默地搖了搖頭。

    他當然知道祁輕筠不是故意的,但他心清楚,他剛剛聽見祁輕筠說話時,剛剛一閃而過的慌張是真的。

    他比祁輕筠早一年重生來到這,那時不過十六,因此還沒來得及紋身。

    但他平日洗澡的時候,壓根不會去注意自己的後腰是不是還有紋身,一想到萬一自己穿過來的身體實際上已經有十七歲,鍾雪盡就止不住害怕。

    他還沒有準備好,還沒有準備好和祁輕筠相認

    在那件事情解決掉之前,他還不應該和祁輕筠相認,他不該拖累他,不該讓他擔心

    思及此,鍾雪盡慢慢伸出雙臂,回抱住了祁輕筠的腰,將臉埋在對方懷,悶悶地開了口,嗓子還有些啞,帶著破碎的哽咽聲:

    “我不會生你氣的,永遠不會。”

    “但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了”

    “嗯。”見鍾雪盡沒有生自己的氣,祁輕筠便悄悄鬆了一口氣,滿口應下,還想說什,就見鍾雪盡抬起頭來,指尖小心翼翼地揪了揪他的衣角,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我們去找祁有歲吧,他往我們這看好久了。”

    祁輕筠聞言眸光一凝,下意識檢查了一下鍾雪盡的著裝,見對方身上的衣服都被嚴嚴實實地穿好,包裹住了纖瘦白細的身材,這才應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道:

    “好。”

    要不是鍾雪盡的提醒,祁輕筠幾乎要忘了自己還有個便宜兒子了。

    但好在由於祁有歲的幫忙,大叔做相框的速度快了不少,時間從早晨流逝到下午,相框終於大功告成。

    祁有歲像抱著寶貝般,捧著與原來一模一樣的相框,眼底失而複得的欣喜幾乎要掩蓋不住,片刻後卻又不知為何,那眼底的光芒如星光般逐漸消散下去,眼睛逐漸紅了,慢慢背過身去,肩膀微微抽動,許久未曾回頭。

    雖然他沒有出聲,但在他轉身的一瞬間,祁輕筠還是看到了對方眼底的淚水和欣喜,像是在大雨中淋濕迷路的小狗,曆經千辛萬苦終於回到自己的小窩,抱著紙箱不願意動彈,可憐的讓人忍不住摸摸他的頭。

    想到這,祁輕筠忍不住指尖一動,身體先於意識,將掌心覆蓋在祁有歲的頭頂,輕輕揉了揉,頓了頓,方道:

    “一直以來,辛苦你了。”

    看著祁輕筠那像極了自己父親的臉,還有溫柔和緩的話語,祁有歲心中不知為何,突然發酸,一直壓抑的委屈讓他眼眶不由自主地發熱,被他很用力才按下去,癟了癟嘴,開口時嗓子沙啞破碎,眼尾發紅:

    “謝謝。”

    這次,是真心實意的。

    沒有任何被逼迫的不情願和勉強。

    比對任何人、任何事都要真心誠意。

    是真的、真的很謝謝。

    倘若祁有歲早在鍾雪盡死後就已經放棄了所有幻想,豎起了渾身的尖刺試圖抵禦所有傷害的靠近,用狠厲、人性和冷漠偽裝自己,並且再也不相信這個世界對他的所有善意和會發生的奇跡,瘋狂用墮落和沉淪來報複自己,也報複旁人,那十六年來根深蒂固的“所有人都不愛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本會像他偏執冷漠的性格一樣,一直到老到死,直到被他帶入墳墓中,但卻在這一刻,悄然如融化的雪,在太陽下分崩離析。

    他本不是性格偏執陰鬱的壞人,出生在鍾家,他也本該像有錢人家的小孩一樣,一出生就擁有花不完的財富,獲得一家人的寵愛,一生擁有趣味相投的三倆知己和忠貞溫柔的愛人,充實又幸福地度過這一生。

    但事實是,他一出生便沒了父親,從小便被親人忽視、被保姆虐待,站在十六歲的人生坐標上回望往日的人生,除了那些落在身上或者心上疼痛還時不時的會入夢來折磨他的神經,竟找不出一絲甜味,尋不到一絲樂趣可言。

    滾燙的眼淚順著臉龐流了下來,落在了祁輕筠的手背上,鍾雪盡見祁有歲哭了,麵露驚訝,正想上前,卻被祁輕筠豎起指尖抵在唇邊,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出聲,也不要上前。

    鍾雪盡見此一頓,站在庭院內沒有動作,而祁輕筠則上前一步,伸出雙臂將幾乎要哭成淚人、卻沉默壓抑的沒有從嗓子泄出一絲哭腔的祁有歲攬進了懷,掌心在祁有歲的後背拍了拍,低聲道:

    “哭吧,有父親在呢。”

    話音剛落,祁有歲的眼淚迅速淌了下來,沾濕了祁輕筠的鎖骨,祁輕筠像是終於找到親人的小動物,義無反顧地一頭紮緊祁輕筠的懷,將臉埋進祁輕筠脖頸,痛痛快快地哭出了聲。

    他先是壓抑地啜泣嗚咽了幾聲,嗓音沙啞難言,緊接著在祁輕筠的輕聲安撫和鼓勵下,哭聲逐漸大了起來,哭的那樣絕望,又那樣委屈,像是要將多年來的痛苦一一哭幹淨似的,哭聲切割空氣,淒厲難言,讓人不由得想起了八年前,那尚且還是個半大孩子的他,被迫穿上黑色的小西裝,在雨中的葬禮上,久久抱著鍾雪盡的遺像和骨灰,哭的那樣肝腸寸斷,甚至直到葬禮散場,都還在不停掉眼淚,以至於在大人們要將鍾雪盡的骨灰放入墓中時,情緒失控之下竟然掙脫眾人的鉗製,扒著骨灰盒不願意放手,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媽”之後眼前一黑,傷心欲絕中,竟然直接昏迷了過去。

    在之後,祁有歲便大病了一場,接連失去兩位至親的他性格逐漸變的扭曲,以至於讓人們開始指責他為何沒有成長為一個好孩子,卻忘記了好像這個世界從始至終就沒有善待過他。

    他也想做爸媽的好孩子,想在難過的時候對著父母委屈,想在高興的時候在他們懷撒嬌,被批評被讚美,最後成長為一個知榮辱、懂進退的年輕人。

    可惜他早就沒有爸媽了。

    可惜沒有人教他、喜歡他。

    祁有歲的哭聲愈大,理智決堤情緒失控之下,積攢的委屈驟然爆發,一邊抽泣一邊問祁輕筠為什他的爸媽都不要他了,為什都要讓他抱著這對沒有生氣的遺物活著想念他們,是不是他們都不喜歡自己、都討厭自己,所以才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孤獨一生。

    這一連串帶著啜泣的質問聽的祁輕筠這個性子冷淡的人都忍不住皺眉,心中無端也因此疼痛起來,更加用力地將祁有歲摟在懷,輕聲安慰著:

    “怎會呢,我們都很愛你”

    “你媽愛你,我也愛你”

    “世界上怎會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呢,沒有的”

    祁有歲哭的直搖頭,像是完全不相信祁輕筠的話,站在一旁的鍾雪盡見祁有歲哭的這樣悲切,眼中也濕了,片刻後神使鬼差地走了上來,站在祁有歲的身邊,隔著半米左右的距離,猶豫著將手臂搭在祁有歲的肩膀上,生疏地安撫著,眼中滿是痛苦和愧疚之色,卻惶惶然,不敢靠近。

    祁輕筠看了他一眼,右臂一攬,使力直接將鍾雪盡一同摟緊自己懷。

    鍾雪盡踉蹌幾步,猶豫地抬頭看了祁輕筠一眼,對上對方深邃黑潤的瞳仁後,又默默地低下頭,神情閃過一絲猶豫,片刻後卻沒有掙紮。

    不知想到了什,他慢慢地將額頭靠在祁輕筠的肩膀上,左臂則猶豫地搭在痛哭失聲的祁有歲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掌心附在祁有歲的肩膀上,甚至還能感覺到對方包含痛苦的顫動和經年未曾愈合的傷口疼痛時帶來的無措。

    鍾雪盡承認,在這一刻,他後悔了。

    後悔當初隻顧自己沉溺於悲傷的冷漠,後悔自以為對祁有歲安全的保護卻無形中放任自己變成了徹底無視,後悔自己極度自私一心想複仇別人卻最終讓他的孩子嚐到了人間至深刻至黑暗的報複。

    這悔意來的太遲太遲,鍾雪盡想。

    也許他已經不配做祁有歲的母親。

    祁輕筠不知道鍾雪盡作何想法,懷抱著一大一小,恍然想起若是自己當年沒有死,順利趕到病房時,或許也是像現在這樣,一手抱著自己剛出生的孩子,一手抱著和他一樣開心的鍾雪盡。

    他們本該是,最幸福的一家人。

    三人各懷心思,心中所想仿若隔雲端般相距萬,但此刻身體卻貼的極近的不差分毫,在日光照射不到的樹蔭底下,互相依偎著,微風沙沙,吹起滿樹的銀杏枝葉,如雨般紛飛蹁躚,浮起三人的金色發梢,遠遠看去像一幅明朗的畫般,無端帶著些許溫馨和溫情。

    仿佛本該如此,仿佛應當如此,仿佛早該如此。

    從前銀杏樹下隻有祁輕筠一個人,後來有了鍾雪盡,現在還有了他們共同的孩子祁有歲。

    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

    懷抱著祁有歲,對方的眼淚是如此的沉重,以至於讓祁輕筠自重生以來心中一直存在的虛無和不踏實感瀕臨消失溶解,像太陽下崩裂的泡沫,一聲炸響,最終,讓一顆心重重落地,轟然作響落到了實處。

    相框做好後,三人告辭離開。

    因為林遇山幫了三人一個大忙,所以在林遇山托他們給自己的女兒帶點東西過去時,祁輕筠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答應。

    祁輕筠知道,即使林遇山忘了林粹是自己的女兒,但血濃於水,那刻在骨子的關懷,是永遠割舍不去的。

    也許,這就是親緣吧。

    坐車回去一路上,祁有歲的臉紅的能冒出蒸汽,似乎對自己在祁輕筠和鍾雪盡麵前哭了這件事覺得十分羞恥,在回城的大巴上一直將臉麵對著窗,似乎寧可把脖子擰斷也不想見人。

    雖然脾氣還是有點怪,但好歹不像之前那樣暴躁陰鬱了,在大巴上撞到人,在祁輕筠的眼神示意下,還知道說小聲對不起。

    祁輕筠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在對方的抱怨咕噥聲說了一句真乖,回頭見鍾雪盡白著臉,似乎有些暈車,便靠過去,將對方纖瘦的身軀攬進自己懷,輕輕拍著對方的手臂,示意對方休息。

    鍾雪盡自從祁輕筠車禍去世後,一看到車眼前就血紅一片,不停泛惡心,更不要說坐這種空氣不流通的大巴,聞言便將身體靠在祁輕筠的臂彎,聞著對方身上令人心安的氣息,慢慢進入了淺睡眠。

    祁輕筠見他呼吸平穩,眼珠也慢慢地挺止了亂動,似乎是睡著了,正想也眯一會兒,大巴卻忽然急車,祁輕筠整個人向前倒去,又因為慣性倒了回來,在這個過程中,唇角不經意地碰到鍾雪盡白皙的額頭,引起一片溫熱的摩擦。

    祁輕筠怔住了。

    心髒開始加速跳動起來,那意外的吻讓他不受控地想到了上輩子和鍾雪盡耳鬢廝磨的時候,一時間喉嚨發緊,喉結上下滾動。

    似乎是感受到額頭的溫熱,本來就沒睡熟的鍾雪盡迷蒙地正想睜開眼,眼前忽然一暗,微燙的掌心便蓋住了他的眼睛。

    似乎是害怕鍾雪盡看到他眼底的侵略性,從而嚇到對方,祁輕筠並沒有將掌心從鍾雪盡的眼睛上移開,鍾雪盡也沒問他為什突然要這樣做,兩人像是早戀的年輕人般,呼吸緩緩交纏,在無人的角落偷偷做著心照不宣的事,然而他們的兒子此刻正側躺在他們的身邊,正閉眼休息著。

    漫長的沉默過後,不知過了多久,大巴終於停了下來。

    祁輕筠這才將蓋在鍾雪盡眼睛上的手掌拿開,鍾雪盡正閉著眼,仿若一無所知,但不斷輕顫的睫毛卻暴露了他的緊張。

    祁輕筠沒有說話,將祁有歲叫醒後,便拉著兩人向門外走去。

    他來到林粹的店,將林遇山托自己帶給林粹的土特產之類的放到前台,就想離開。

    “相框修好了嗎?”

    林粹說了一聲“謝謝”後收下,狀似無意地多問了一句。

    店此時沒有什人,祁輕筠想了想,估摸著也不會打擾到林粹的生意,便笑著回了一句:

    “修好了,謝謝粹姐。”

    “有歲,來,謝謝粹姐。”

    祁有歲被祁輕筠按著脖子押到林粹麵前,不情不願地抱著失而複得的相框,終於不像之前那樣囂張了,餘光覷了祁輕筠一眼,學著對方的模樣和動作,對林粹點了點頭,極其生疏地道謝:

    “謝謝粹姐。”

    看著自家兒子這乖,祁輕筠摸了摸他的頭,忍不住笑了。

    祁輕筠現在正處在人生中最青春年少的時候,相貌精致雋修,笑起來五官靈動,仿若上好的丹青工筆在白布上灑下的水墨筆畫,一派寫意風流,雙眼明亮有神,容顏漂亮鋒利,像是被春雨潤過的君子蘭,溫潤奪目。

    “”林粹看了看祁輕筠和祁有歲一眼,不知想到什,神使鬼差道:

    “你們倆挺像的,又是同學,挺有緣分,不如我給你們照一張相吧。”

    祁輕筠聞言愣了愣,心想自己確實好像從來沒有和自己的兒子合過照,心中有些行動和猶豫,片刻後方遲疑道:

    “會不會太麻煩粹姐了。”

    “不會,剛剛送你們去鄉下,結果回來就接了一個大單,我還得謝謝你們。”

    林粹拿到自家父親托他們給的土特產,心懷感激,加上生意還算順利,心情頗好,笑著叫內間的攝影師出來,“小陳,你來一下。”

    扛著相機的攝像師正在調試鏡頭,聞言掀開簾子走了過來,邊走邊問:

    “粹姐,怎了?”

    “正好沒什事,你來,給他們兩個拍一張照。”

    林粹將祁有歲和祁輕筠推到攝影師麵前,興致勃勃道:

    “我跟你說,他們倆和我以前的一個老朋友長的超級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說完,她還有些遺憾道:“要是我那個朋友還在,說不定能親眼看到這兩個孩子長大,真可惜。”

    攝影師聞言奇怪地看了林粹一眼,似乎是在思考什朋友會引起林粹的重視,視線在落到祁有歲和祁輕筠身上時,眸光中卻陡然閃過一絲驚豔,驚訝道:

    “你們兩個是雙胞胎嗎,長得真像!”

    “不是,他是我兒子。”祁輕筠聞言笑眯眯地摸了摸祁有歲的頭,被祁有歲一掌拍開,雙唇無意識地動了動,似是想說什,到底卻沒有否認。

    “”高中生之間經常會有互認爹的事情發生,攝影師聞言倒也不以為意,隻笑著揶揄道:

    “那你們父子倆長的可真不錯,稍微收拾收拾就能當明星出道了。”

    祁有歲麵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似乎是不太習慣別人誇她,祁輕筠麵上倒是坦然大方,笑了笑:

    “謝謝。”

    “來吧,站到這,讓我想想拍什主題為好。”攝影師和兩人寒暄了一會兒,緊接著便直入主題,盯著祁有歲和祁輕筠看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

    他的眼珠轉了轉,視線無意中落到一直盯著祁輕筠和祁有歲看、目光溫柔的鍾雪盡的身上,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沒搭對,腦海中忽然靈光一現,指著鍾雪盡興奮地一拍大腿,躍躍欲試道:

    “你既然說你是他爹,不如我們以你們三個人為主角,拍一期以親子為主題的寫真吧!”

    祁有歲聞言愣了愣,頓時有些勃然大怒,吭哧吭哧喘了半天,好用力才將脫口而出的髒話憋了回去:

    “我不要!”

    攝影師本身就是學藝術的,第六感通常會比別人敏感一些,強一些,聞言也不管自己的話有多驚世駭俗,隻感覺感覺到了就可以拍,聞言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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