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朝歌城,商王宮,被困東宮的殷郊太子無論如何要見他的父親。身邊的內侍拗不過,於是再三向帝辛稟報,說是,太子鬱結難疏,求見大王一麵。
殷郊見了他父親,二話不說,直直地跪在地上,說道,“求大王讓我出征。”
帝辛放下手上的戰報,說了一聲“不行”,而後抬眼看了看殷郊,輕飄飄地繼續道,“前線有太師,你去做什。”
“兒臣代罪之身,願以身許國。”殷郊仍舊跪著,直愣愣地盯著地板。
帝辛說了這句“不用”,似乎已經疲倦,他一手撐著桌案,一手扶著額角,目光也收回到竹簡上來。
殷郊的眉頭蹙起來,五根手指漸漸握成了拳頭。“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何況,何況——我的母親是大商的王後!”殷郊突然激動起來,胸口開始喘息。
“孤都說了不行!”帝辛將竹簡重重扔在桌案上,起身打算往外走。
“為什?為什!兒臣當年不能救母親,難道今日,也不能救大商嗎!大王——”起初,殷郊的聲音隻是染了哭腔,後來便嚎啕大哭起來。“為什,為什從來都不給我一個機會,你從來沒給我一個機會,父親……”
帝辛呼出一口氣,沉聲說道,“戰事吃緊,不是你想的那樣。”說罷,接著往殿門口走。
“你愛過我的母親嗎?你喜歡過她嗎?你想過與她一起守護大商江山嗎?”跪著的太子扭過身,仍舊去看帝辛。他似乎冷靜了些,卻更悲傷了。
帝辛站在門口,停頓了半響,然後踏出了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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