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某高檔小區。
薑白站在一套大平層門前,按下門鈴。
過了能有半分多鍾。
羅大狀拉開門,看到薑白後,臉上頓時浮現出意外的神色,“薑白?你怎知道我的住址的?”
薑白則更加詫異。
才幾天不見。
羅大狀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精神麵貌也非常差勁。
穿著睡袍,頭發有些淩亂,看樣子至少三天沒刮胡子了。
跟平時的意氣風發完全是兩個人。
“哦……我在律所看到過你的家庭住址信息。”
薑白隨口回了一句含湖過去,笑著問道:“羅大狀,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進來吧。”
羅大狀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了進去。
薑白跟在身後。
羅大狀隨手指了下沙發,“隨便坐吧,喝什?”
“我猜你家隻有綠茶。”薑白說道。
“猜對了,獎勵你一杯綠茶。”
羅大狀笑了笑,轉身去倒茶。
雖然他表現得非常自然,但薑白還是覺察到了一些異常。
總覺得羅大狀是在刻意的“偽裝”出輕鬆的模樣。
難道這就是能力“明察秋毫”的效果?
很快,羅大狀端著兩杯綠茶折返回來,遞給薑白一杯。
隨後往沙發上一坐,問道:“說說吧,遇到什法律問題了,還專程跑一趟。”
“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才對。”薑白身體微微前傾,問道:“羅大狀,你遇到什麻煩了?”
“麻煩?”
羅大狀笑著攤了攤手:“我能有什麻煩,有人敢找我的麻煩嗎?”
雖然說得雲澹風輕,但薑白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他凝目注視著羅大狀,緩緩開口:
“眉毛上揚,嘴角下垂,單肩聳動,再加上抿嘴,這都是典型的說謊表現。”
“還有,眼神飄忽,童孔緊縮,並且。你在刻意回避我的眼神。”
“綜上所述,”
薑白雙眼微眯,一字一句的說道:
“羅大狀,你,在說謊!”
聞言,羅大狀微微一愣,緊接著笑出了聲。
“薑白,你是不是腦殘刑偵劇看多了?”
“你今天真的很不正常,很奇怪。”
“我聽說前不久因為樓上擾民,你的抑鬱症複發了,是不是還沒有恢複好?”
羅大狀笑的說道:“我建議你,放鬆心態,出去轉轉,看看夕陽吹吹風,或者去江邊聽聽潮起潮落的聲音,這對你有好處,真的。”
薑白說道:“通常人們在說謊的時候,除了麵部微表情和一些小動作之外,語氣也會變得跟平時不一樣。”
“就如同你方才那樣。”
“而且你還刻意的轉移我的注意力,想把話題引到我的身上,以此來達到掩飾的目的。”
薑白深吸一口氣,認真的說道:“羅大狀,你肯定是遇到麻煩了,我能幫你,真的。”
羅飛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薑白。
麵無表情,目光犀利。
片刻後。
他突然咧嘴笑了。
“薑白啊薑白,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說著,拿起綠茶就要喝。
“羅大狀!”
薑白猛地站起身,一把從羅大狀手中奪過綠茶,皺眉喊道:
“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頭發淩亂,臉色蠟黃,胡子拉碴!”
“你說你沒事,誰會相信!?”
薑白喘著粗氣,非常認真地說道:“羅大狀,你幫了我那多次,這次,就讓我來幫你吧。”
“你幫不了我的。”
羅大狀語氣無比的平靜。
真的遇到麻煩了!?
薑白連忙問道:“到底發生什事情了?連你都束手無策!”
“唉……”
羅大狀歎了口氣,深深的看了薑白一眼,終於還是開口了。
事情發生在大概十天之前……
龍城律師界舉辦了一場交流會。
凡是有些名氣的律師都在受邀之列,羅大狀自然也不例外。
本來他是沒興趣搞這些事情的。
但這場交流會其中一個主題是關於X犯罪的,而這個正是羅大狀主要的研究領域之一。
整個江浙省律師界,在這方麵都沒有人比他更專業,更權威。
羅大狀最終還是去了。
交流會結束之後,受到曾經的學妹,如今金科律所的主任李美君的邀請,羅大狀跟她去了另一個地方喝酒。
當羅大狀宿醉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家一個人都沒有,他洗了把臉湖湖塗的就離開了。
第三天,李美君突然來到精英律師事務所找羅大狀,說那天一起喝酒的一個姑娘去律所詢,說她被強殲了,而施暴者,正是羅大狀!
“羅大狀,你的意思是,有人誣陷你強殲?”
“他難道不知道你是幹什的嗎?”
薑白都驚了。
這不是耗子舔貓逼,自尋死路?
居然還有人敢在羅大狀麵前玩兒這種花活?
真就不怕死唄?
羅大狀靠在沙發上,捏了捏眉心,聲音低沉而沙啞:“問題是,連我自己都不確定我做沒做。”
薑白:啊?
“當晚我喝了不少酒,已經斷片兒了,發生了什事情我真的不清楚。”羅大狀苦笑一聲,說道。
“你酒量很差嗎?”薑白問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事後我去醫院檢查過,沒有發現被下藥的痕跡,當然,也可能是過了時間比較長,檢驗不出來了。”羅大狀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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