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榆縣,薑白家。
薑父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吧嗒吧嗒的抽著煙。
顯然心情非常不好。
“行了,別在那兒吞雲吐霧了,過來吃飯吧。”
薑母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刀削麵從廚房走出來,澹澹的說道:“他們願意在外麵鬧,就讓他們鬧著,反正我們擱自己家吃著飯吹著電風扇,看誰耗得過誰。”
“嗯。”
薑父點點頭,從薑母手中接過一碗麵,便要動快子。
就在這時。
“砰砰砰!”
外麵傳來一陣陣砸門的聲音。
大鐵門當當的,發出一聲聲巨響。
又開始了。
“薑越軍!楊玲!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別逼我們把事情做的太絕了!”
“你們那個好兒子,看著人模狗樣的,怎就昧著良心做事!”
“我們家小凱到底怎得罪他了,他要這樣害人,這事兒你們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信不信我們砸了你家這破門!”
“對!趕緊給你家那好兒子打電話,讓他撤訴!讓他簽和解書!不就是幾個臭錢,我們還給他還不行?”
“……”
大鐵門被砸得“”直響。
這動靜,跟土匪進村似的。
就在薑白家大門外得小巷子,聚集了十幾個人。
此刻砸門的,正是胡德祿。
周圍這些全都是他還有李素芬的親戚。
胡德祿夫妻倆在龍城碰了壁,實在沒辦法了,兒子又見不到,和解書也拿不到,就連律師都給他們甩臉子。
夫妻倆一合計,決定瓦解敵人的後方。
於是他們開始給薑白,以及另外那些被胡凱騙了錢的同學們的父母打電話,施加壓力。
結果沒有奏效。
無奈之下,兩人隻好連夜趕回榆縣,直接堵了薑白家大門。
還召集了一幫親戚。
這些親戚們也都挺“仗義”,聽說了這事兒之後,一個個義憤填膺便趕過來了。
“薑越軍!趕緊開門!你**還能一輩子躲在麵不出來?”
“我可告訴你,我兒子要是有什三長兩短,你家那黑心的小子,也別想好!”
胡德祿凶神惡煞的喊著,同時握拳就要砸門。
但就在這時。
“吱呀”一聲,大門開了。
薑父嘴斜叼著煙出現在門口,腳踩拖鞋,穿著背心,小麥色的皮膚上滲著汗水,在陽光下反射著光澤。
“胡德祿,你糾集這多人堵我們家大門,想幹啥啊?是要殺人還是放火,還他媽反了你了!”
這一番話,極其霸氣。
直接便把對方一群人給鎮住了。
胡德祿目光閃爍了兩下,咬牙道:“薑越軍!給你兒子打電話,讓他撤訴!簽和解書!不然……”
“不然你要怎樣?”薑父目光一瞥,澹澹的問道。
年輕的時候,薑父也是有過一些故事的。
雖然年紀大了,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但這股子氣勢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薑越軍這大半輩子沒混出什名堂,但自問沒做過什虧心事!我兒子一樣行得正,坐得端!”
“至於你家那小子,他幹了什事你們不知道?”
“我就真奇怪了,你哪來的臉,還堵我們家門口?”
薑越軍吐了口煙圈,澹澹的說道。
“我勸你們,哪來的回哪去,別在這兒找不痛快!”
胡德祿感覺臉上掛不住了,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薑父的背心,惡狠狠地吼道:“薑越軍!我就小凱這一個兒子,他要是坐牢了,我什都做得出來!”
“你快嚇死我了。”薑父輕蔑一笑。
一口煙圈噴在胡德祿臉上。
“你他媽別逼我,把我逼急了,我他媽跟你家那混賬小子玩兒命!”
胡德祿滿臉的凶戾。
其他親戚們也都紛紛叫喊起來。
除了有幾個女人外,剩下的都是四十歲上下的漢子。
正值壯年。
氣勢洶洶。
有幾個人手還拎著棍子,“冬冬冬”的敲著牆。
薑父一把推開胡德祿,擲地有聲的說道:“我兒子做的事情,法律都支持,國家都支持,我這個做父親的,沒道理給他拖後腿!”
“我薑越軍雖然狗姬霸不是,但我一口唾沫一個釘,今天我把話撂這兒了。”
“想讓我給兒子打電話,不可能!你們最好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今天這事兒我就當沒發生。”
“但如果你們誰敢對我兒子下手……”
薑父臉上橫肉抖了抖,眼眸之中也閃過一抹狠厲,“那就別怪我薑越軍不念情麵!”
“我可去你媽的吧!”
胡德祿吼了一聲,猛地推了薑父一下。
他這一動手,後麵的人也都紛紛叫喊著,向著大門就湧去。
薑父雖然身強體壯,但也不可能擋得住這多人。
被推得連連後退,跌跌撞撞的退進了院子。
而胡德祿等人也趁機都衝了進來。
“男人的事兒讓男人們去處理,我們去找楊玲!”
李素芬跟身旁幾個膀大腰圓的老娘兒們說了聲,溜著邊就往麵走去。
薑母正好從家跑出來,手拿著掃帚揮舞著。
小院子頓時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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