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燕愣住了。
她思索了片刻,言道:
“你的意思是,當年那位風家少主風正搖根本沒從洞出來,他在三年之後被我爹救出來那事,隻是你妹妹因為臆想成狂,無非接受他已經死去的事實,所以自己編造出來的?”
風震看了她一眼,幽幽的歎了口氣:
“你不能怪她。你若是她,便會明白風正搖三個字在她心中究竟有著多大的力量,讓她不惜斷絕所有念想也要期盼這位蓋世英豪還活著,他不單單代表了他自己,他還是風家所有的希望。”
“我自然懂。神英堂家大業大,可最後卻因為這樣的原因衰敗,想必誰也都接受不了。你妹妹無時無刻都在思量著如何振興風家,當然要為自己找一個精神的支柱。她不惜連自己的名字都要改成風正瑤三個字,這番念想如此執著,非常人所能及了。”
風震欣慰的點了點頭,看到焦燕如此善解人意,他心頭的話總算是可以說了出來:
“我還生怕你以為她隻是個瘋子,其實巽兒也挺可憐的。”
焦燕的眉頭一皺,她急急詢道:
“那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倘若是靜思洞,豈不是想出去的話,也沒辦法了?”
“這倒未必,我剛剛不是跟你說過嗎,靜思洞麵向瀑布的入口處本就有兩個入口,一處是我們進來的水簾洞,另外一處,就是崖宮了。隻要我們找到崖宮的所在,自然可以出去了。這兩處其實都在同一個方向,而與之相反的方向才是靜思洞的死胡同,也就是當年瀑布和崖宮被封印之後,隻能冒險去試的第三條路。”
風震頓了一頓,憂心忡忡的言道:
“你大哥他,剛剛恐怕就是走錯了方向,誤入了這第三條路,而這第三條路才是靜思洞才是真正駭人之所在。你想想,風家在此許久,多少人殞命在此,而且死前在洞內都掙紮了許久,可想盡了一切辦法,卻也無法從靜思洞內找到一條出路。他們最後閉上眼睛的時候,心中是何等的不甘,怨念幾乎可以衝破天際。天長日久,這洞內留下的恐怕是呼嘯而至的怨念集合,隻怕已經成了魄。你大哥他,恐怕就是被這些魄唬住了心神吧。”
焦燕聽到這兒,心頭竟不由的放了一鬆。
她本以為焦甜甜恐怕是中了什離奇的符咒,可如今聽到風震的解釋,竟覺得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多了。
焦燕摩拳擦掌道:
“我以為是什呢,不過就是在這黑漆漆的洞內待久了,恐怕也是被這環境感染了吧。就算那些禍亂他心神的真是那些什魄,想必它們也不過隻能在此處苟延殘喘,這些人的生靈活著的時候,都尚且沒辦法離開這個洞,更別提死後了,隻要我們想辦法把大哥帶出靜思洞,這些膽小鬼就會自動離開他的身體,根本不足為懼。”
風震沒想到她如此豁達,不由的舉起大拇指來誇讚道:
“我本以為你會驚慌失措,想不到這快就能看到症結之所在。”
“我們焦家堡的人,什風浪沒見過,就這等小雜碎,還以為能難住我嘛。”
她突然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的模樣:
“隻不過剛剛與大哥交手的時候,發現他的功力增長了不少。他平時在我們四兄妹麵堪稱是最不用功的一個,我要勝他,易如反掌,可今日與他臨陣之時,怎發現他的本事倒是長了,莫非那沒什用的魄,居然還能增進他的修為?”
風震扶了扶額,耐心言道:
“魄本身自然不具有法力,可它們俯在你大哥身上,自然將他本來的潛力激發了出來,或許你大哥平素隱藏了實力,又或者他之前與你對陣不過是鬧著玩,恐傷了你。但現在被魄蒙住眼睛的他,也許才是真正的他,而這個真正的他的力量,或許超過你對他的想象和認知。”
“是嗎?”
焦燕冷笑一聲:
“有點意思。既然如此,那我就更得努把力,爭取把大哥早日從這個勞什子的魄手搶回來才是了。”
她眼神灼灼的直視前方:
“畢竟跟這種隻會喊打喊殺的驅魔機器比起來,我覺得還是那個天天當傻白甜的大哥比較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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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什了嗎?”
焦玉看著李桃子,臉上似笑非笑。
什?想找我套消息?
李桃子轉頭看向他,滿臉提防。
敵不動,我不動。
她在焦玉手上可吃了不少虧了。
眼下,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你先說。”
李桃子氣鼓鼓的看著他。
焦玉斜睨一眼身後的白胡子老頭,發現對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似乎在閉目養神。
他迅速將身軀靠近了李桃子的一側。
李桃子機敏的一扭身,滿臉疑惑:
“你搞什?”
焦玉伸出手指,示意她小點聲。
李桃子這才發現他在對著自己身後的白胡子老頭起了戒心。
喔,原來是想拉攏我一起對付老頭。
想不到焦家堡二少爺到此這等山窮水盡的地步,居然還有心思搞內鬥。
我們不過區區三個人,您都還要內鬥。
難怪這多年在焦衡的手下混的風生水起。
李桃子如今隻想給他唱一首讚歌,讚美他不忘初心,時刻保持這齷齪的居心。
她正在這兒想的出神,焦玉已經湊近在前,小聲對她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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