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二人此刻就已經針尖對麥芒,互掐的各不相讓。
白胡子老頭拈了拈胡須,憂心忡忡道:
“你們倆到底能不能成事?就現在這個狀態,騙鬼呢。誰能信啊。能演就演,不能演咱們再想其他轍。”
李桃子什性格,生平最恨人激自己了。
如今被這一挑釁,哪還忍得住。
她不甘示弱道:
“我可沒有半點問題,反正也隻是演戲,誰會當真。隻怕是那位慣會騙人的拿捏不住,自己虛了場子,可沒我的什事。”
焦玉見她如此衝人,也忍不住回懟道:
“你既然知道我慣會騙人的,便心知肚明這點小把戲對我毫無難度。隻怕心虛的人是你。”
李桃子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襟:
“行,你有種。”
老頭指了指外麵:
“既然你們二位達成了一致,那咱們權且就操練起來。倘若能把外麵這倆先糊弄過去。也就算你們這頭開好了。要是連焦燕和風震都瞞不過去,我勸你們早點打消這個念頭。”
“行,試就試,誰怕誰。”
李桃子和焦玉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生怕落後對方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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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側的石壁一旁,焦燕待在原地,一言不發。
風震在四處看了看地形,依舊一無所獲。
他喃喃自語道:
“也不知他們仨在麵商量出了什結果沒?可想好了主意?”
焦燕突然沒頭沒尾的冒出了一句:
“怎,你怕他們想出了法子?”
風震覺得她這句話說的蹊蹺,不由笑道:
“這是什話,我巴不得他們想出什法子來,咱們也能跟著沾光,不就能順順利利的出去了。”
焦燕站了起來,眼神定定的看著他:
“是嗎?出去之後呢,你準備再殺一次李桃子?”
風震臉色驟變:
“你在胡說什。”
焦燕亦步亦趨,向他緩緩靠近道:
“風震,如今此處隻有你我二人在場,你向我交一句實底,李桃子之前在涼亭處性命垂危,究竟是不是你暗算的她?”
“到底是不是?”
她的語氣鏗鏘有力,聽起來不容有絲毫的質疑。
風震看著她,笑的愈發憨厚:
“你怎了,好端端的,怎說起胡話來了?”
他上前想攬住她,焦燕用力掙脫道:
“你先回答我的話。”
風震一臉無辜:
“沒錯,涼亭那處的確隻有我與她二人在場,她當時在我麵前就那倒下去,我也被嚇壞了,本想救她,可也沒有良策。後來就碰上你和你大哥來了,這之後的事你也知道,我就一直和你待在一起,直到剛剛才遇上他們,看到李桃子姑娘無事,我也替她開心,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果然是個有福氣的人。”
風震的眼神愈發真摯:
“你莫不是在這暗洞之內待的久了,竟開始這般胡思亂想起來。”
“殺氣。”
焦燕突然冒出了這句。
風震啞然。
“什,什殺氣。”
焦燕看向他,目光非常堅定。
她幾乎要出手了:
“剛剛你望向李桃子的眼神,充滿殺氣。”
“我還覺得奇怪,她千辛萬苦撿回一條命,為何見你的第一麵,你會流露出那重的殺氣,喔,轉念一想,便懂了。你本以為她在涼亭時已經死在了你的手下,可現在卻看到早該失去的人卻活生生的站立在了自己的麵前,你自然懊悔難耐,隻想再次取她的性命,這股子殺氣,藏也藏不住。你本是個絕頂謹慎的人,在我麵前從未流露出破綻,可是你見她的那一麵,腦海中實在有太多的疑問,所以當下做出了最自然的反映。”
焦燕突然出手,用劍指向他的要害:
“說,你為什要殺她?”
風震看著她,麵有猶疑:
“燕兒,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如此不相信我,我以為,我們還是一對神仙眷侶呢,豈料,原來我們之間的信任竟然如此涼薄。”
他似乎有意向前一步。
焦燕的劍又近了半分,她冷笑道:
“可以呀,直接回避關鍵問題,對我打感情牌,看來,你要害的人不止李桃子一個,隻怕對我,也是虛情假意吧。”
風震將抵在自己麵前的劍小心挪開半分,輕言細語道:
“刀劍無眼,燕兒,你怎不想想,倘若真是我害了她,剛剛見麵的那一瞬間,那位李姑娘怎沒有第一時間跳出來指證我?要知道她那個爆栗子脾氣,可不會瞎忍。若真是我害的她,你覺得,她可能會放過我嗎?”
焦燕反唇相譏道:
“說不定是你偷襲的好,她也沒有瞧見,自然不知道是誰下的手腳。隻不過,你若再不對我說出實話,隻怕,我的耐心就已經要消失幹淨了。”
“你們在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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