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
焦玉看著眼前的景象,驚訝的目瞪口呆。
之前眾人費了無數力氣,可卻也無法打破的陣法。
焦衡不費吹灰之力,隻用了神英鞭法的一式,便輕輕化解。
任焦玉這等張狂至極之人,此刻也噤若寒蟬,沒了言語。
“怕了?”
焦衡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焦玉低下頭去,口中喃喃自語道:
“爹,你這般厲害的招數,卻沒有想過要傳過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你難道是想這輩子守著它,帶到棺材去嗎?”
焦衡冷笑一聲:
“怎?你在怨我?”
“兒子不敢。”
焦玉的聲音愈發低落了下去,可這聲音之中明顯帶著憤懣之情。
焦衡揚起了手中的鞭子,那鞭子突然紫光一現,消失的無影無蹤,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你可知道,這神英鞭法我是如何得到的?”
焦玉抬起頭來,他有些心虛。
“聽人說,這神英鞭法乃是風家不傳之秘,隻有神英堂的堂主可以習得,可爹你,並非風家中人,難道是你當年為了這鞭法,害死了風正搖?”
他說的磕磕絆絆,雖然有猶疑,但還是將這最後一句,吐露了出來。
焦衡倒是沒有像他意料之中的那般震怒。
他語氣平淡,輕輕言道:
“沒有,我此生也不會為了任何一件事去害少主。他在我心中是至高無上的,天下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取代。”
“那……”
焦衡看了自家兒子一眼,他突然覺得此刻的焦玉跟當年的自己是那的相像。
這眉眼,這神態。
為何自己竟然之前毫無察覺。
縱使有千般萬般不喜,可焦玉是自己兒子的事實仍然鐵鑄一般的聳立在眼前。
他眼前恍惚出現了莫如何嘲弄自己的表情。
是的,當年種下的因,有朝一日,終於結下了今日的果。
哪怕事與願違,可他焦玉就是自己唯一的兒子,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焦衡此前隻是對他一味嚴厲,從未以懷柔之心看過他分毫。
如今不知為何心念一動,竟對這兒子生出了一絲體恤之情。
他的言語柔和了不少,娓娓言道:
“我手中的神英鞭法乃是當年少主親自傳給我的。”
“風正搖?”
焦玉驚聲大呼,有些失態。
“可爹,你並非風家中人,當年也不過是他的家臣,他若將神英鞭法傳給你,風家那些長老會作何感想?他們怎可能會允許?”
他連珠炮似的發問。
可突然想到了什,捂住了自己的嘴。
莫非是因為風正搖將神英鞭法傳給焦衡一事,這才讓風家滿門被滅?
他想起風震說起的那個滅門之日,風正搖如同鬼魅一般,殺光了全家所有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起初還不懂,可如今想來,一切倒也對的上。
但為何,風正搖就算與焦衡感情再好,也不過是一主一仆,他何苦為了一個下人做到此等地步。
更何況,風正搖少年天才,為人聰明,怎會做出這等養虎為患的傻事。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疑問盤旋在焦玉的心頭,壓得他喘不過起來,
他想一一問出,可又唯恐哪句話說的不對,觸及了焦衡的逆鱗。
焦玉閉上了嘴,一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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