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即是被迫,便恕你無罪!回去好生反思,好好教養幼子,莫要重蹈其父複轍!”張景灝語重心長,“至於婁大人,本官區居於你之下,無法審判,大人若要辭官,還請自行稟報朝廷!”
“大人,聶如初知情不報,包庇罪犯,還請大人明查!”
“你可有證據?”
“即便眼下毫無證據,以這賤婦與罪犯的伯侄關係,大人也該派人好生調查一翻!”宇文瑤冷哼一聲,下令道,“未調查清楚之前,便先將她押入大牢候審!”
張景灝麵露不悅。
今日公堂之上,公主句句針對聶如初,怕是自個兒給她帶來的禍端,當初實不該將她拉下水。
“怎?本公主的話,在張大人這兒一丁點份量也沒有嗎?”宇文瑤繼續施壓。
張景灝看向阿九。
阿九微微一笑:“民女在牢中靜待大人消息!”說罷,便示意蘇守義帶自個兒去牢中。
“九王爺駕到!”
一聲通稟,在場眾人瞬間轉了朝向,跪了一地。
麵容在半片麵具遮掩下的偉岸男子緩步行來,他身軀偉岸,氣勢迫人,一襲金絲龍紋華服,足下暗紋黑色足靴,一入公堂便攬去了大大小小所有人視線。
隱有姑娘家倒抽一口涼氣,隻覺得這樣的身段外加無比尊貴的身份,簡直叫人瞬間心升愛慕之情。
婁申初一心想著自個兒辭官引咎一事,一見到傳聞中的‘九王爺’,便立即上前一步,跪地稟報:“下官多年前錯釀冤案,甘願辭官受罰,還請王爺治罪!”
張景灝亦跟著出聲求情:“婁大人為官清廉,實乃百姓愛戴的好官,六年前之事不全是婁大人之過,還請王爺從輕發落!”
“請王爺從輕發落!”
外頭民眾亦出聲一同為婁申初求情。
阿杏見著宇文離,下意識的覺得親切,大著膽子道:“九王爺,您若真如傳聞中賢名,便該先處置了那賤婦聶如月,六年前她與師爺私通,又從旁唆使盧昏官意圖殺害我阿九姐們兒,她的心腸歹毒至極,可比那殺人凶手還要陰險上幾分,叫人防不勝防!她若不死,還不知要攪出多少事端。”
宇文離一路行來皆不入耳,卻在聽著她說聶如月一度威脅阿九之際,停下了腳步。
“你方才說什?”
“王爺明鑒,聶如月心腸歹毒,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山河鎮百姓皆識得她,王爺派人一問便知,她當年唆使盧昏官派人追殺阿九姐們兒,索性有武功蓋世的阿離小爺在,否則我阿九姐們兒焉有命在!”
聶如月見九王爺停下步來認真聽阿杏說話,嚇得冷汗直冒,立即匍匐上前狡辯:“王爺莫要聽信這鄉野村婦之言,方才她大膽冒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仁厚大膽即往不咎,眼下竟又在此信口雌黃,王爺救過月兒一命,又讓月兒留在身側服侍,月兒此番回山河鎮隻願為母翻案,並未想過多生事端,還請王爺明鑒!”
阿九在宇文離進來之際,雙眼便一直擱在他身上。
聽到方才聶如月嘴說的‘留在身側服侍’六個字,心下一記悶痛,又見宇文離竟未曾反駁,麵色不由發白。
>>章節報錯<<